珈姐兒夜會外男,還說要她該吊頸自決,現如今你倒是給個說法!”
蔣氏蔣氏氣得臉發白,她哪曾想到素日張牙舞爪的陸珈竟會有這副面孔!她咬牙瞪過去:“你倒是會裝,你若不曾私自外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陸珈挺直了腰板,只面向陸階:“父親明鑑,女兒是自兩刻鐘前在妹妹屋裡聽聞下人稟報母親誣衊我私行不檢才氣憤出府來尋公道的,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後宅裡待著,不知母親如何要向我頭上潑髒水?
“若是我私會外男,那除非是妹妹也與我一道!”
蔣氏面肌抽搐:“瓔姐兒屋裡?”
“正是!今夜整夜我都與妹妹在一起,我的話你們不信,妹妹可是你親生的,她的話你總可以信吧?”陸珈木著臉道,“你要是還覺得我在胡言亂語,大可以這就去把妹妹接過來對質!”
全屋人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蔣氏。
蔣氏突覺手腳發軟。
陸珈如此斬釘截鐵拉上了陸瓔作證,這絕不會是假的了。
那這到底怎麼回事?
先前出府的不是她嗎?
自己看花眼了嗎?!
不!
她絕對不可能看花眼,只能是先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陸珈!
是了,那是她假扮的,是扮來拉自己入坑的!
“你好深的心計!”她顫著唇,緊咬著的牙根彷彿不是牙根,而是陸珈的皮肉!“你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為何會有如此心機?!”
蔣氏真覺得她恐怖極了,她竟然每一步都算到了!
“心計?”陸珈揚唇,“要論心機,我怎比得上母親心機?你不滿意瓔姐兒與嚴家的婚事,明面上不去推掉,卻私下裡讓我設法毀掉它,還許諾我,若是事成,便將我借嚴家之力嫁去沈家。
“這樣一箭三雕的心機,誰又能比得上您呢?
“而當我不答應,你卻又想出這計策來對付我,倒打一靶,說我心機深沉!”
陸珈話音落下,嚴述座下的凳子已經因他突然的起身而帶翻了!
一直不曾言語的嚴頌此時也目含銳光地向蔣氏看來。
蔣氏整個人都裂了:“我幾時說與你說過這些?!”
“可你若不與我說,我又怎會知道呢?”陸珈不慌不忙道,“若不是你說,我就更不知道嚴三公子未曾成婚,就已然養著幾房外室在外了。我一個才回府的閨閣小姐,嚴三公子與我毫無相干,唯一論得上的就是他是我未來妹夫,我總不會去專門打聽他吧?”
蔣氏臉色雪白!
嚴夫人已經衝過來了:“這些都是她說的?丫頭,你若是胡言亂語,我可也不會縱著你!”
陸珈低頭拭了拭眼淚:“我也不知真假,只是母親還說了些非禮之言,或許可供進一步為證。”
嚴夫人眼下哪還能由她不說?她瞪了眼蔣氏:“你說!天塌下來我來替你扛著!”
陸珈看了看面前所有人,最後面向蔣氏,緩聲道:“她說嚴三公子不舉——我卻也不知道不舉是何意思,只是母親與我說這些的時候,神色十分曖昧,想來不是好話。還請夫人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