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司仗皺眉:“你怎麼盡跟我作對?”
“誰讓你之前老跟我作對,”傅允清低聲道,“為娶你,我簡直是傷筋動骨。”
兩人甚至打過一架。
俞司仗搖頭:“翻舊賬可不好。”
“越翻越有意思。”
“……”
見二人鬥起嘴來,傅越摸摸鼻子,跑去了另一頭。
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孤獨了好些年,雖然續絃他有點難受,可看父親遇到了喜愛的女子,也仍為父親高興,他們的家也重新熱鬧起來了。
傅越微微一笑,而後又將目光投向側對面的畫舫。
陸珝到底練過騎射,陸珍哪裡跑得過,很快就氣喘吁吁。
看她小臉通紅,頭髮都要散了,陸珝道:“行了,給你捏,不過就只一下。”把臉湊過去。
陸珍撫著胸口道:“早點不給,我好累!”伸手輕輕一捏,又笑,“哥哥的臉跟瑜兒一樣軟呢。”
陸珝:“……”
突然覺得自己虧了,陸珝要求道:“你也給我捏一下。”
“不給,不給。”陸珍逃進了船廂。
陸珝追到門口時,挺起小身板,在長輩們面前擺出了穩重的模樣。
楚音正問母親有關嫂嫂的事,比如有喜後胃口如何,大夫怎麼說,她想派劉院判去看看,而陸景灼與楚方衡,楚格三人商議的事情就嚴肅多了。
陸珍進來後向長輩們行一禮,而後走到母親身邊,小聲問:“娘,龍舟賽馬上要開始了吧?娘不看嗎?”
“這兒也可以看,窗戶很大的,”楚音將女兒抱在懷裡,“你剛才一直在賞荷花?有沒有發現什麼好玩的?”不知女兒注意到傅越沒有,不過這麼小的年紀就算看到也不會心生波瀾。
前世女兒十三歲才遇到傅越,這回提前了,但兩人未必會認識。
果然陸珍道:“就只看荷花啊。”
楚音笑一笑,揉了揉她腦袋沒說話。
如果兩個孩子有緣,傅越將來一定還會當她女婿的。
光從容貌上看,真是相配呀。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鑼鼓聲,龍舟賽要開始了。
陸景灼停止了有關朝堂政事的交談,吩咐船伕把畫舫靠過去,而後把兒子抱在懷裡。
陸珝摟住父親的脖子,笑得眉眼彎彎。
透過窗子,楚音發現傅家的畫舫上儼然多了一位女子的身影,正是俞司仗。
她心裡高興,微微翹起了唇,隨即便把目光投向了河面上正你追我趕的龍舟,與身邊的家人們一起為之而喝彩。
與此同時,寶成公主也在過端午節。
她出手闊綽,在鎮上最好的酒樓定了個雅間,邀請程彌遠與三位師兄跟他們母子倆一起過節。
出發前,江岷在母親住的房間看了又看,嘆口氣道:“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求您回去,這地方太委屈您了。”連公主府的茅廁都比不上。
寶成公主笑道:“那你別告訴他,就說我一切安好……再說,我要忍不了,還能住這?誰也不能強迫我。”
那倒也是,江岷點點頭:“您既然真的一心要學醫,孩兒自當支援您,但您莫要太辛苦。”
“好。”寶成公主答應。
外頭,三位師兄已經在等著,見到公主師妹出現,都圍上來行禮。
“他人呢?”寶成公主沒看到程彌遠。
“不知,師父難得這麼磨磨蹭蹭,”趙九標也奇怪,“我去看看!”
他剛走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