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興帝睨一眼長子:“他要是比誰打得少,朕還罰他呢。”
陸景灼:“……”
這話楚音也聽見了,暗道公爹對陸景灼太過苛刻了吧,居然還要他得第一,他平時多數時間都在聽課,就算練習騎術,也至多日才一回,怕是趕不上那些武將。
不知公爹有何意圖。
寶成公主卻是嗔道:“哥哥您真是強人所難,景灼如今是太子,不像在青州時那樣專心練習騎射,您還罰他。”她如今是完全向著這位大侄兒的。
建興帝摸一摸短鬚:“還沒開始比呢,這就怕他輸?景灼,”他慢悠悠道,“你怕不怕?”
“孩兒若是輸了,任由父皇責罰。”
沒說怕不怕,但他這態度顯而易見。
“開始吧。”建興帝自己也參與狩獵,但他不在乎打幾只,沒有負擔。
躲在林中的內侍們忙將那些躲藏起來的牲畜都趕出來。
陸景灼拿著自己慣用的牛角弓策馬前行,不過再騎了一段路之後,他忽然停住,轉過頭往後看。
目光越過空闊的平原,落在那道玫紅色的倩影身上。
誰料楚音也在看他,二人目光交匯,打成了結。
她粲然一笑。
離得遠,五官有些模糊,可他能感覺這笑容很漂亮。
忍不住嘴角翹了翹,他又繼續策馬。
建興帝瞥見,心頭一動。
身為父親,已經很久沒見過長子笑,他甚至不記得最後一次是在何時。
可能是十年前,也可能是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