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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音一頭霧水。
那張臉漸漸清晰,在宮燈照耀下,俊美的令人心悸,她剛想開口,卻聽他問:“你真的清醒了?”
“……”
楚音心生警惕,難不成他懷疑她裝醉?
確實自己不夠謹慎。
可臨時起意,又想親近他,哪有功夫深思熟慮?他一個太子應不至於為此計較吧?
但楚音還是收斂著說:“嗯,差不多清醒了。”
果然還是醉的。
陸景灼道:“只是拜月,你不想去不必勉強,難不成姑姑還強迫你?”聲音微沉,“我之前就同你說過,看來你完全沒有聽進去。”
是那次寶成公主來東宮的時候嗎?
楚音眼眸微微睜圓。
他竟然以為自己是怕寶成公主,所以裝得酒醒了。
“……我其實並沒有很醉。”
不醉會這樣撒嬌,會胡言亂語?陸景灼伸手碰了碰了她的臉頰:“還在燙著。”
她只是容易上臉,不代表容易醉。
不然她就不喝了。
身為太子妃,哪能真把自己喝醉,在眾人面前失儀?
她只在他面前失儀。
不過楚音心裡微微的甜,他來接她,他怪她為寶成公主委屈自己,那都是在意她的表現。
是不是,他其實有一點喜歡她了?
可楚音不敢冒險的問,萬一不是,又要丟臉。
因為這可能只是他出於丈夫的責任。
“殿下的話,妾身這回記住了,往後必定不會勉強自己。”
陸景灼嗯一聲:“走吧。”
月光從側方照來,將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
走動間,衣袖互相碰觸,楚音隱隱有些心癢,期待他再牽她的手。
可行到坤寧宮院中了,他都沒有。
建興帝的聲音傳來:“景灼,你剛才去何處了?過來。”
陸景灼應聲而去。
楚音則往側殿看孩子。
在門口遇到陸景睿,他閒閒坐在屋簷下的藤椅上。
“大嫂,”他站起身,“珝兒跟珍兒睡得很香,我才去看過。”
“是嗎?”楚音停下腳步,“那我便不去了,”頓一頓,“你在這裡坐了很久?”
“沒有,大哥走之後我才過來的……大哥是去接您了吧?”
他剛才看到二人同時出現。
沒料到,他那冷性子的大哥居然會去接楚音。
倘若楚音在陸景灼心裡佔有一席之地,那他確實也得更為親近些。
“殿下以為我喝醉了,”楚音在旁側坐下,“殿下不在,你也可以跟二弟說說話,我看二弟最是溫和。”
“二哥一直在父皇身邊,我還是不去為好。”陸景睿微微笑了笑,“上回大嫂送來菱角,我還未曾謝過您,您真是有心了。”
“這算什麼有心?母后體弱,殿下忙碌,我身為長嫂,原就該照顧你,說來我都是失職……三弟,往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
“長嫂如母”嗎?陸景睿聽出她的意思,忙道:“可您也體弱,我怎好打攪?”
楚音道:“我一直在練功法,已經好上許多,過幾日,我還要去學騎術。”
“哦?是跟大哥去學嗎?”
“……”
看來他騎術真的很好,婆母跟陸景睿都要提他。
“我請了女官教我,殿下要聽課,不打攪他。”
可大哥聽課歸聽課,仍會抽時間練習騎術,射箭,順便教一下她也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