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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只要開口問,瞬間就會打破現在看似已經和好的局面。
左右為難,楚音如鯁在喉。
眼見龍輦停在了乾清宮門口,她忽然道:“聖上……”
陸景灼原本要下去了,衣袖被她拽住。
“怎麼?”他問。
楚音深吸口氣:“聖上不是一直不明白妾身這段時間為何如此奇怪嗎?”
“你打算告訴朕了?”陸景灼有些意外。
“不,我想等到冬至那時候再告訴聖上。”
“冬至?”他此前聽過這個詞,有關香囊。
“嗯。”
“為何非得是冬至?”
“因為……到時聖上自會知道的。”
“……”
說個秘密還要挑日子,陸景灼十分不解,但心裡到底舒服了些。
“聖上不生氣了吧?”她挪到他腿上。
“我本來就沒生氣。”他的情緒在昨晚睡前就恢復正常了,不然今日怎麼批閱奏疏處理政事?
楚音湊上去親一親他的唇。
他沒有躲開。
她加深了吻,他開始回應。
兩人親熱了一會,陸景灼道:“朕得走了。”
楚音環住他脖頸的手沒有鬆開。
“還有話要說?”
“嗯,”她猶豫了會,鼓起勇氣道,“既然我答應聖上,將來一定會告訴聖上,那你能不能不要給三弟賜婚?”
原來剛才她的坦白全是為了這句話。
陸景灼心頭一陣無名火起,沉著臉道:“你別得寸進尺。”
“我不是為了三弟,真的,我保證聖上以後一定能理解我的做法……”
“如果不能呢?”
“那我任由聖上處罰。”
什麼樣的處罰會對楚音起到真正的震懾作用呢?昨日在畫舫上那樣的肯定不行,陸景灼盯著她的眼睛,緩緩道:“廢掉你也可以嗎?”
楚音最在意的皇后之位。
她心頭一跳,臉色微微發白。
代價很大。
可如果她熬不過那一關,冬至時要死了,陸景灼一定會信她,而如果不死,她將人生中最大的劫難都熬過去了,又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呢?她完全有勇氣把一切都告訴他,如果他不信,她就說易簡的事,還有程彌遠跟瘟疫的事,總歸能有用,總歸能解開他心裡的疑惑。
楚音道:“可以。”
用皇后之位來保證,這一刻,也由不得陸景灼不重新審視楚音。
她一定沒有騙他。
皇后之位對楚音來說,就如帝位對他的意義一樣,絕不可能輕易捨棄。
陸景灼道:“好,朕就等到冬至。”
說開了,楚音也輕鬆了些,手指在他耳廓上撫弄著:“那這段時間,我們還是跟之前一樣,好不好?”
“之前哪樣?”
“就是我隨時可以來看聖上……你不能趕我走,還有送你這件事也不能改。”
那是讓他享受的事,不知她為何會覺得他要改。
陸景灼道:“你照樣能睡在朕腿上。”
楚音笑了:“那我現在就要。”
她拉著他的手一起下車去了乾清宮。
…………
陸景睿擔心楚音,但不敢去坤寧宮找她,只好常去跑馬場向陸珝學習騎術,企圖與她相遇,但一連幾日都沒有碰到,無奈之下不得不利用陸珝。
陸珝晚上就與母親說起三叔:“他覺得他的坐騎不夠好,問起母后您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