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找一遍,“應該沒有別的蟲子,”在床邊坐下問楚音,“現在能睡著了吧?”
“嗯,多謝殿下,”她的眼眸像彎彎的月牙,“以殿下的騎射功夫打這蟲當真是‘殺雞用牛刀’呢。”
當然。
若不是因為她,他怎麼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目光落在楚音含笑的臉,忍不住伸手輕輕一撫。
指尖碰觸到的嬌嫩叫心頭滋生出柔軟。
他對待楚音確實與之前不太一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總撒嬌勾引他……
他得承認,楚音在那種時候是很可愛的。
男人的目光有些深邃,也有些迷離,楚音不知他在想什麼,正當要問,外面忽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門口停住。
陸景灼回過神,轉頭將蠟燭吹滅。
定是宮女或內侍發現這裡有亮光,以為他們怎麼了。
楚音小聲道:“殿下,快睡吧,明兒還得見那些農戶。”
他嗯一聲。
兩人離得很近,但並沒有抱在一起。
正各睡各的時候,他道:“萬一有蟲從門縫裡……”
楚音一聽,自覺地躲到他懷中。
他胸腔微微震動了下,將她擁緊。
次日,陸景灼如平常一樣先輕手輕腳起床。
張縣令本人沒出現,派了主簿來。
陸景灼想著楚音昨日要了魚,就說吃魚片粥。
秋季微涼的早晨來一碗鮮香可口的魚片粥再合適不過。
楚音很滿意,小口品嚐。
陸景辰自然也在。
睨一眼對面,兄長坐得筆直如松,舉手投足間又不乏優雅,真正是儲君風範,就是唇上的傷口今兒結痂了,顏色頗深,很是顯眼。
兄長這個人不說十全十美,但向來從容自如,沒有侷促的時候。
陸景辰吃了半碗粥忽然道:“大哥,我昨兒忘了問,你嘴上怎麼了?”
陸景灼沒什麼反應,楚音卻被嗆到了,咳嗽一聲。
果然是被親破的……
陸景辰看向楚音,心想大哥一向嚴肅,私底下竟如此熱情嗎?可惜那並非缺點,他也不能以此擊敗大哥。
對上他的目光,楚音生怕他要問自己,不免思忖怎麼答。
說實話不行,說假話……
陸景灼又不是孩子,總不能說他坐個車撞到嘴唇吧?
實在有損顏面。
“這麼小的傷口,你不必關心,”陸景灼此時開口了,“有這功夫好好琢磨下去海縣,岷縣的事吧。”
陸景辰:“……”
他那次在文殊寺被妻子打到脖頸,父親問起時他都有些慌亂,別說親破嘴,可兄長居然連臉都不紅一下,彷彿並沒有發生什麼。
實在佩服。
見陸景辰不再繼續問,楚音鬆了口氣。
但想到陸景辰能注意到陸景灼的傷,那些官員未必不會發現,楚音有些懊惱起來,後悔自己咬了他,也不知怎麼會生出這樣的誤會?
她微微顰眉,只覺這魚片粥都不香了。
等吃完飯,她將陸景灼拉到臥房:“妾身有顏色較深的口脂,要不替殿下遮掩一下?”
陸景灼:“……”
看來二弟的話影響到了她。
可抹口脂不是更奇怪嗎?
“別欲蓋彌彰,我本就有家室,別人猜到又如何?再說,那些官員只關心自己的前程,農戶們只關心來年能不能豐收,真當他們在意我的傷?”
楚音一想也是:“妾身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