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錯了?
可若不是被下藥,他為何如此?
她將身子往後挪了挪, 上下打量他:“殿下真的無事?”
“我能有什麼事?”他瞄一眼指尖沾染到的血,“有, 也是與你有關。”
“……”
剛才她並沒有很用力,怎麼還咬破了?楚音取出手帕輕輕壓在他嘴唇:“妾身不是故意的,誰讓殿下……”
真是一場誤會嗎?
楚音輕咳聲掩飾尷尬:“我以為殿下是被……”他不想提下藥的事, 她還是不說了,改口道, “殿下向來克己復禮,但剛才的舉動卻異於平常,故而妾身以為殿下何處不適呢。”
他是鮮少在車內親她,但也不是一次都沒有吧,她至於覺得自己不適?
再說,她不是想要這樣嗎?
陸景灼道:“我以為你喜歡。”
“……”
她是喜歡他親她,可並沒有表現出要在車內這樣吧。
“不知殿下從何看出的,妾身……”
“那你有沒有生氣?”他打斷她。
楚音心頭一跳。
這木頭居然看得出她生氣?
莫不是自己這兩日氣得過於明顯?
楚音將手帕拿起,觀察他嘴唇,發現不再流血,便低頭摺疊手帕,一邊慢慢道:“所以,剛才殿下是因為妾身生氣才會這樣?”
“嗯,你可滿意?”他看著她的手指,“還咬了我,應當很滿意了吧?”
“……”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楚音心裡已有些小歡喜了。
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原是想補償那日沒有回應她親他臉頰的事。
可見他是在意她的。
只不過他誤解了她,她那日其實只是想獎勵,並沒有要他配合。
但解釋的話,便得提下藥的事……
正想著,馬車在雲陽樓前停下了。
東凌將帷帽遞上。
天子腳下,即便是小小的南陽縣也很繁華。
楚音第一眼就瞧見挑著韭菜酥盒的鬙兒從跟前走過,便低聲與陸景灼道:“不知這韭菜酥盒與青州的比如何,我以前在家中聽到有賣這個的吆喝聲,都會派丫環出去買。”
“平常不見你吃。”
他注意到了嗎?
楚音嘴角一翹:“宮裡不說做得過於精細,失了味道,就說這韭菜味……我也是幼時會吃,長大後母親就不準了。”
“那你現在可要嘗?”
“不要,看看就算了,萬一吃壞肚子,耽誤殿下的事。”這外面的東西不是樣樣都乾淨的,她平常又吃得精細,來歷不明的得避免,再說,吃完後那滿嘴韭菜味如何是好?一會坐在馬車裡,想想都可怕。
倒真謹慎,陸景灼看她一眼,沒說話。
再往前,更是熱鬧,賣得東西五花八門,楚音有閒情逸致,每一處都停留片刻,陸景灼是沒有興趣的,他更多的時間都花在觀察行人,小攤身上了。
“這隻毽子多少錢?”楚音問。
陸景灼才發現她挑選了一隻五彩斑斕的毽子。
“十文錢。”
陸珍喜歡看宮女踢毽子,她打算買只回去送給女兒做禮物,當然,有合適的,她也會給陸珝買。
楚音便拿起腰間的荷包。
陸景灼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
他沒有荷包……
這很正常,他身上從來不帶銀子,如果有要打賞的時候,也是吩咐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