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一胎跟以前的龍鳳胎有所不同時,在用早膳卻忽然反胃了。
忍冬“哎喲”一聲,忙上前給她順背:“您這是怎麼了?不舒服,還是哪道菜味兒難聞?要不要請劉院判?”
有宮女手腳麻利地拿來青釉唾壺。
楚音有經驗,並不慌張:“不用看太醫,一會就好。”
看來她這身子只要有喜,總會反胃的,好在不嚴重。
那宮女看她不吐了,又把唾壺拿走。
鵝蛋臉,丹鳳眼,鼻子略微有些塌,楚音一眼認出這宮女是誰:連翹明年會自請出宮,這宮女叫蔓青,很能幹,後來便取代連翹的位置服侍她。
楚音記得蔓青很會梳頭,她去世時,蔓青流著淚最後給她梳了一次髮髻,將她打扮得十分漂亮。
“你叫什麼名字?”她故意問。
蔓青回過身,將唾壺放腳下,行禮道:“回娘娘,奴婢叫蔓青。”
“嗯,名字不錯,行了,你忙去吧。”
忍冬瞧蔓青一眼,心想這宮女運氣挺好的,沒做多少事呢竟被皇后注意到了。
“娘娘,明日便是登極大典,您可有什麼吩咐的?”她詢問。
陸景灼肯定天沒亮便要出宮去天壇祭拜宗廟,告祖先,再行登極儀式,照理她該早起送他出宮門,可因有孕在身,陸景灼一定不會同意,不止他,婆母也會反對。
楚音道:“跟往常一樣吧。”
陸景灼回來時她已睡著。
其實他特意提早了些,還不到亥時。
他以為楚音有話同他說,畢竟他要登極了。
登極之後,他便是真正的天子,楚音也會是真正的皇后,她一向很在意這些地位,權勢,應該是有些興奮歡喜的吧?結果竟然……
難道懷著孩子很疲乏?
陸景灼伸手想撫摸下那張安靜的臉,但最後還是怕弄醒她,收回了手。
楚音到巳時才起。
算算時間,陸景灼應該要準備回宮。
她將膳房精心準備的早膳吃完,便扶著忍冬的手去殿外。
兩個孩子已經在院中玩耍了,看見她都圍上來。
“等會爹爹來了,你們要叫他‘父皇’。”
“爹爹今兒這麼早回來?”陸珝驚訝,又抓抓自己的腦袋,“叫父皇?爹爹叫皇祖父也叫父皇的。”
“是,因為爹爹現在跟你們的皇祖父一樣,都是真龍天子了。”
他們聽不太明白,但“父皇”兩個字很容易,他們都會叫。
很快,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楚音翹首而望。
映入眼簾的是戴著冠冕,身穿明黃色袞衣的男子,與記憶中一樣,耀眼奪目,光輝燦爛。
兩個孩子第一眼看到都有點發愣,過得會兒才撲上去。
“父皇!”他們叫得很清脆。
陸景灼低頭一笑,揉了揉兩個小腦袋:“孃親教你們的?”
“嗯。”他們點頭。
他向楚音看去。
楚音行禮,鄭重道:“妾身參見聖上,恭賀聖上,望聖上萬福千秋。”
他放開兩個孩子,扶起她。
“今兒何時起的?”
“巳時。”
睡得挺久。
目光落在那尚且一點都看不出什麼的小腹上,他問:“很累吧?”
“還好,有時候有點犯困。”
“以前也這樣?”她懷著龍鳳胎到生下那對孩子時,他不在身邊。
“是的,不過他們倆更折騰人一點,”楚音瞧一眼陸珝,陸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