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
不過上回他在車內親她也很突然,不止如此,親過之後還兇她,不准他撒嬌。
這次應該不會吧?
她伸手環住他脖頸。
堆積了許久的慾念在她柔軟的唇舌中,得到了平復,只是親過之後,還想要更多,他的手握住她的腰,將她緊貼向自己,希望她像根柳條兒纏住他。
有些異於平常的熱情。
她不自禁有些回應。
他吻得實在太好。
她喜歡他變熱,她從未見過他真正變熱後的模樣。
他的呼吸忽地加重。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東宮門口。
車停下時,他也停了。
睜開眼,面前的妻子眸色含霧,唇色似櫻,沾著水光,像雨中的芍藥,他忽然感覺他彷彿又被下了藥,慾念再次重重的堆積起來。
那雙眸幽深晦暗,把她的心看得怦怦跳。
楚音一時都不知說什麼了。
走入殿內後,方才找到話:“今兒去英華樓,樓前風好大,妾身帶珝兒,珍兒放風箏了……下回殿下得空,也同他們玩一玩,珝兒說殿下長得高,肯定放得更遠些。”
其實放風箏跟身高沒關係。
孩子們的想法總是稀奇古怪。
他答應了:“好。”
前世他們也沒放過風箏,楚音有些欣喜,已經在挑日子,一家四口一起放風箏。
不對,她的決定有什麼用?得看陸景灼去不去春暉閣。
“殿下看何時……”她正要問,卻又被陸景灼堵住了唇。
居然還沒有吻夠嗎?
楚音嚴重懷疑他在兔兒山經歷了什麼。
不然總不至於才分別數個時辰,他會想她吧?
怎麼可能。
分別半個月,這人都無動於衷的。
太子與太子妃這般纏綿,宮女跟內侍們都識趣地退到門外。
從沒有吻這麼久過,她真有些累,下意識往後退,一直退到書案前,腰被抵著。
感覺到她的進退兩難,他停了停,而後握住她的腰將她抱在了後面的書案上。
兩條腿驟然懸空,楚音低低呼了一聲。
“殿下……”
她想,他居然會這樣。
他仍舊沒說話,只一邊吻她,一邊撩起了衣裙。
窗外的夕陽曬在身上,暖融融的,可她渾身卻有些顫抖,伏在他肩頭,想說“殿下,現在天還沒徹底黑呀。”
他在兔兒山到底經歷了什麼?
纏絲金蝶步搖在女子髮髻上輕輕搖晃。
腰側的衣袍被她緊緊抓著。
如果現在停, 還來得及,他完全能做到。
但這一刻他不想忍。
手按住她的背往前送,毫不猶豫抵到了最深處。
楚音輕哼聲, 臉比夕陽還紅。
真沒想到他竟有這一面。
她曾經以為的“不可能”, 原來都不是不可能。
就是書案上的筆墨紙硯遭了殃,“丁鈴噹啷”一陣響, 倒得倒,落得落, 還有水從硯滴流出, 浸透她貼著桌案的肌膚,十分潮溼。
她拉著他衣袖:“殿下,好冷……”示意他看那些水。
目光所及,只有玉體橫陳的嬌媚。
他停住,彎下腰將她托起。
衣裳凌亂, 行動不便, 就近換到榻上。
比起硬實的書案, 鋪有皮褥的地方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