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江邢遠的雙眼瞬間眯了起來,裡面波光粼粼,閃著寒光,語氣危險“稍稍有些對不起”
阮迎銀害怕的縮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點了點頭。
江邢遠短促的笑了一聲,他轉過身,手順勢牽住了她一隻手,順著她掌心的紋路把玩“怎麼個對不起法”
阮迎銀指尖顫了顫。
她歪著頭想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如果我騙了你呢”
江邢遠看著她低著的腦袋,眼中席捲起一片幽暗“寶寶,抬頭看我。”
阮迎銀抬起了頭,眼神有些心虛。
江邢遠打量了她一眼,瞭然道“說吧,騙我什麼了”
阮迎銀抿了抿唇,抓住他的手臂,清澈的眼笑著看他,顯得有些乖巧和討好“也不算是騙你,只是可能要放你鴿子畢業旅行我不能和你去歐洲了,我答應了彤彤和晴煙,要和她們去紐西蘭。”
前幾天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歐洲之行的江邢遠“什麼時候答應的”
“就剛剛考完試的時候。”阮迎銀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微捻,“我們的歐洲之行,就推後一點點”
江邢遠將手臂從阮迎銀懷裡抽了出來,他靠回牆上,雙手環胸,面色淡淡的“所以意思就是,在閨蜜和我之間,你選擇了你閨蜜”
阮迎銀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預設了。
江邢遠幽幽的嘆了口氣“原來在你心裡,我還比不上你的閨蜜”
阮迎銀覺得自己有些心累“也不能這麼說。”
“那閨蜜和我,誰重要”
阮迎銀“”
“是我先和你提歐洲之行的,你先答應我了吧做事情,難道不該講究先來後到”
阮迎銀仰頭看著江邢遠“但是彤彤和晴煙都要出國留學,我以後就不能常常見到她們了,所以我想和她們一起去紐西蘭。”
她面色為難,說到最後,語氣已經開始有些低落了,甚至隱隱約約帶了點哭腔。
江邢遠連忙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哄道“好了好了,想去就去,我和你開玩笑的,傻瓜。”
開門出來看到摟在一起的兩人,律師連忙咳嗽了幾聲。
阮迎銀紅著臉從江邢遠懷裡掙扎開來。
江邢遠臉皮一向很厚,他順勢鬆開阮迎銀,和律師點點頭,問道“怎麼樣”
律師忙回道“江老已經簽了,但是他不肯給遺囑,他說要您進去再給您。”
“我知道了。”江邢遠嗤笑了一聲,拿出手機給江耀之打了個電話,把電話插進兜裡,走了進去。
門沒關,阮迎銀就站在門口看著,沒進去。
“爺爺,您這是死前還想再見我一面嗎”江邢遠閒庭散步般的走到病床前,朝床上的江成伸出了手。
江成怒視江邢遠,狠狠將遺囑扔到江邢遠身上
江邢遠避開了一下,檔案掉落在地面。
江成抓著床單“你滿意了吧江邢遠,你記住,無論如何你都姓江如果不是我當年阻止你爸你媽,你以為你會是江家風風光光的大少爺嗎你知道你媽是什麼人嗎一個妓女也想進我江家大門能讓她懷上江家血脈,我都已經算大發慈悲了事實證明,我錯的離譜,當年我就不該讓你媽生下你,應該讓你媽一屍兩命妓女的後代,就算有我江家血脈,也不是什麼好種”
江邢遠一邊聽著,臉上還帶著抹笑。
他把手機從衣兜裡拿了出來,對著電話裡頭道“爸爸,您聽到了吧您心愛的女人,可不是我害死的,是您敬重的父親,哦,對了,還有默默陪伴你十幾年的,我的繼母,陳景憶。”
江邢遠說完後,不顧電話那頭江耀之痛苦瘋狂的嘶吼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成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艱難從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