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遠請的大廚給阮迎銀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離開之前還把廚房和碗筷都收拾好了。
阮迎銀做完作業後,在浴室刷牙。
刷著刷著,她就看到了旁邊江邢遠的牙具。
她咬著牙刷,眼睛在浴室裡掃了一圈,落在江邢遠的毛巾、剃鬚刀上。
阮迎銀突然間有些危機感,換不了位置就算了,但江邢遠的家是一定要搬的。
阮迎銀低下頭,認認真真刷了牙洗了臉後,捋起袖子把浴室裡江邢遠的東西悉數清了出來,先放在了外頭的桌子上。
她站在次臥門口,雖然覺得這樣隨意闖人房間不好,可她也只想防患於未然。
沒錯,阮迎銀想幫江邢遠收拾行李,這樣江邢遠出差回來,就可以直接拿著行李走了。
阮迎銀撥出一口氣,開啟了房間。
次臥裡,窗簾被嚴嚴實實的拉上了,夜晚的月光沒能照進分毫,裡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可是阮迎銀卻看的清清楚楚,本該沒有人的床上,卻躺著一個人。
是江邢遠他身上衣服都沒有脫,就那樣隨意躺在床上,連被子也沒有蓋。
阮迎銀站在門口,驚訝的看著。
江邢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為什麼不知道門口的六名保鏢一直在守著,她晚上回來的時候,沒有人和她提啊。
既然他回來了,為什麼不搬家呢
阮迎銀咬著唇,猶豫了幾秒鐘,就朝江邢遠走了進去。她打算把人叫起來,然後幫著他一起收拾行李,讓他今天就搬出去。
可是站在床前的時候,阮迎銀躊躇了。
江邢遠臉有點蒼白,眉頭緊緊皺著,整個人都異常疲倦,看起來睡得不是穩。
而且他似乎很冷的樣子,蜷縮著身子,在輕輕發抖。
阮迎銀咬著唇,心裡有幾分生氣。
為什麼明明覺得冷,他卻不給自己蓋被子
她站了一會兒,有些氣惱的咬著自己的手指頭,然後撥出了一口氣。
算了,再讓他借宿一晚上,等他醒來再讓他搬走。
阮迎銀於是就打算轉身離開,可是走了一步,腳步就頓住了。
不蓋被子睡覺,受涼也有可能會發燒啊。
雖然江邢遠很過分,搶走了她的初吻。但是他也沒少給她送吃的。
兩相權衡下,阮迎銀走了回來,停在床旁邊,伸出一隻手,傾過身子,小心翼翼地去拉床裡邊的被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蜷縮著身子睡著的江邢遠突然間伸出一隻手,猛地扯住阮迎銀一隻手,將她整個人扯到床上,然後身子一側,就把阮迎銀壓在了身下。
一切發生的太快,阮迎銀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就摸上了她的脖子。
黑暗中,江邢遠睜開了眼睛,剛醒的眼裡,帶著暗紅的幽火,彷彿來自於地獄。
脖子上的手漸漸收緊,阮迎銀嚇得掙扎著,踢踏著床單,兩隻手抓著脖子上的大手,艱難道“江同學”
手心裡的脖子細而柔滑,彷彿一掐就能斷,可是卻帶著讓他熟悉的氣息。
連聲音都很熟悉。
江邢遠徹底清醒,意識到身下的人是阮迎銀,連忙鬆了手上的力氣。
阮迎銀咳了幾聲,大口大口喘著氣,被嚇得暫時說不出話來。
剛剛那瞬間,江邢遠十分的可怕。可怕的像是剛穿書過來的那幾夜,她噩夢裡的那個江邢遠。
江邢遠微微撐著身子,看著身下的人。
房間很黑,他也只能看到一個很模糊的輪廓,但阮迎銀的那雙眼睛依舊在黑暗中微微發光。
江邢遠睡覺向來警覺,特別是剛剛他還處於噩夢之中,阮迎銀伸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