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依次放著三堆書,三堆書前放著三堆小零食。
一堆小零食裡有一顆棒棒糖、一小包瓜子仁、一小包辣條。
只有看完每一堆書,才能把小零食吃了。
因此阮迎銀十分的有動力,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之中。
就在她看完第二堆書,吃完第二堆小零食,打算看最後一門的時候,門鈴響了。
會按她房間門鈴的,除了外賣小哥,就只有江邢遠了。
她又沒點外賣,那只有江邢遠。
這些日子,江邢遠忙著他自己的事情,連學校都不怎麼去,期間還去了一趟北方省市。
所以阮迎銀其實也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她想起江邢遠之前敗光她口袋零食的事情,起身開門前把最後一堆零食藏了起來。
江邢遠剛從機場趕回來。他建在徐好名下的房地產企業,已經開始運營了。他這次便是去北方省市,以公司客戶經理的身份,見一個合作商。
這個合作商,他上輩子便合作過,對方的喜好情況,他了如指掌,達成協議並沒有多難。
商人都是利益為重,上輩子對方雖然在江氏企業搖搖欲墜之時果斷撤了,但江邢遠覺得這也無可厚非。這個世界,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
他能理解合作商的行為,但無法理解阮迎銀上輩子的行為。
就算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純粹只是床上的關係。但他一開始包.養阮迎銀的時候,就明確說好了,雙方都不許再和其他任何人發生關係。
這明明白白寫進了合同裡,他還和阮迎銀強調過幾次。
然而結果——
江邢遠嘲笑的扯了扯嘴角。
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面色十分陰沉。
開了門的阮迎銀,撞上他此刻的樣子,心跳了一下,有些慌。
她手抓著門把,斟酌著自己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道:“你回來了?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江邢遠比阮迎銀要高得多,他一手撐在牆上,低下頭打量著阮迎銀的面色。
緊張的,害怕的,小心翼翼的。
特別是她那雙眼睛,明明是勾人的狐狸眼,不知為何卻像極了毛絨絨的小動物。
黑白分明,亮而清透,他能在裡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江邢遠那本來十分暴躁而急需找阮迎銀洩憤的心,不知為何突然間就軟了一下。
阮迎銀很害怕兩人的氣氛陷入沉默,這有點像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她沒話找話:“銀狐水我已經寄給徐好了,不過徐好說店鋪已經被舉報了。”
江邢遠煩躁得揉了揉自己在飛機上睡亂了的頭髮,他剛剛在敲阮迎銀房門前,明明暴躁的想打人。
像阮迎銀這種背叛他,捲走他的錢,帶著小白臉遠走高飛的女人,下十八層地獄也不為過。
可是面對著這輩子有些陌生的阮迎銀,他無法下手。
這讓江邢遠特別煩躁,語氣十分不好:“我知道了,明天月考記得幫我備一份文具。”
他的眼神透過她的肩膀,看向她餐桌上的書,嗤笑了一下:“就你那成績,我勸你還不如好好睡一覺。”
說完後,他伸手,當著阮迎銀的面,把房門給砰的一聲關上了。
阮迎銀都沒反應過來,門從外邊被他關上,她身體下意識往前一撲,撲在了門上。
肋骨的地方不小心被門把磕到了一點,有些輕微的疼。
她皺了皺眉,自己揉了幾下,然後看時間不早了,想起明天的月考,便回去繼續看書。
睡前,除了準備好自己的文具外,順道幫江邢遠也準備了一份。
還好她每次買東西都是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