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紅棗,花生,還有金銀銅錢等五花八門的東西。
司徒璟這會兒才又出來,笑著向眾人道謝。
他雖然容貌不如司徒修搶眼,卻也是極為俊美的,且眉宇間溫和如春,討人喜歡,故而當初才能與司徒熠分庭抗禮,當然是得到不少人心的,只世人多數都勢利,如今失勢,早先前走得近都遠了,要問起來,他如何不苦悶?只啞巴吃黃連,無人訴說,只等著將來有機會再行逆轉。
應酬完客人,他送司徒修出門。
司徒修道:“我馬上要去密雲縣,京都有些事宜得由你來管了。”
司徒璟大喜,又有些猶豫:“父皇……”
畢竟那麼久,司徒恆成都沒有任用他做衙門裡緊要的事情,都是些瑣碎的,有他無他根本沒什麼關係。
“當然是父皇首肯的。”司徒修笑笑。
知道必是他在跟前說了好話,司徒璟極為感動,心想果然是他的好七弟,他就知道司徒修一定不會看著他潦倒至此,也更覺當初的決定正確,在這無情的皇家,有什麼比忠心的兄弟更重要?他歡喜道:“我定不會叫父皇失望,你去密雲縣也小心些,那裡恐是不好走。”
“我知道,你也保重。”他轉身告辭。
司徒璟看著他的背影,駐足會兒,才高興的奔回去,與袁妙惠道:“父皇又要起用我了,可見並不是不信我。”
聽說他又得用了,袁妙惠總算高興了點兒,露出笑容。
司徒淵是在這一日之後放出來的,韋氏心有不甘,因那道士雖承認是陷害司徒淵,卻將罪名推在司徒瀾的頭上,叫燕王府雪上加霜,可她總隱隱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確實司徒瀾曾給予那道士錢財,然而那天事發,道士縱火燒了宮殿,留下血書指證司徒淵,這一切的一切,但就司徒瀾那毛頭小子,哪裡有這般縝密?可道士嘴裡就是掏不出東西了,只說自己頭腦糊塗,聽信一個宮人,但這宮人偏生也在那場火裡丟了命。
線索斷掉了,韋氏追查不出,不過幸好司徒瀾這回栽倒,絕無爬起的道理,總算也消了點心頭之恨,因司徒淵被廢之後,司徒瀾落井下石,將她親家連根拔除,要說仇怨,他們之間的仇是最深的。
現在司徒瀾不行了,她當然覺得痛快,也算是報了仇,那天牢嘛,頂不過幾個月,就得在裡面丟了命。
司徒淵此後便住在景陽宮。
聽司徒恆成的意思,要給他在外面開府。
太子當不成,只能先做個王爺,但韋氏並不著急,她等待了那麼多年,實在不急於一時,而今對她來說,司徒淵平平安安的走出和光宮,比什麼都好,她甚至已經想著要給他續絃,再生幾個孩子出來。
她心中欣喜,覺得一切重頭而來,滿腔的期盼。
過得幾日,司徒修要去密雲縣,裴玉嬌一邊兒給他收拾行李,一邊兒不願,絮絮叨叨的叫他注意這個,注意那個,很是反常,他終於想起來遇刺的事情,其實那也是司徒瀾安排的,他一擊即中,殺了司徒淵,躊躇滿志,想著他去密雲縣,正好也借流寇的藉口,將他剷除。那麼司徒熠的位置定是坐得更為穩固了,但現在司徒瀾被關押,他當然也不會有危險。
然而她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