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兒子發火:“你也在戶部待過,怎沒有早早發覺?可是為偏袒璟兒?”
“兒子委實沒有察覺,再說,真要偏袒五哥,偏袒許家,今日也不會有這件事。”司徒修很冷靜的道,“還請父皇三思,許侯爺乃娘娘的哥哥,也為朝廷立下不少功勞,依兒臣所見,此事興許是冤枉,請父皇……”
司徒恆成聽得不耐煩,冷冷道:“是貴妃要你來求的?”
“不曾。”司徒修忙跪下來,“是兒臣自己……”
司徒恆成道:“退下去罷!
這事兒昨日就發生了,許貴妃沒有露面,司徒璟也沒有,倒是他一個外人過來相求!想起為司徒淵,司徒璟作為弟弟,還曾求情幾句,如今是他親舅舅,倒來避嫌了?一個個心懷鬼胎,唯這兒子有片赤子之心,從不替自己打算,難怪司徒弦月說他有些痴氣,希望他不要捲入爭鬥,一輩子安安穩穩便罷了。
司徒恆成思忖片刻,起身前往長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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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 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出現,許貴妃眼睛哭紅了,來不及收拾,連忙迎到殿門。
她儀容不整,司徒恆成掃了一眼,徑直走進去。
“皇上。”許貴妃跪下請罪,“不知皇上前來,妾身失禮。”
“什麼失禮不失禮,現在這情況,誰心裡都不好過,更何況你是他女兒。”司徒恆成道,“起來罷。”
她聽命,但立在一邊並不說話。
他來了,她都不相求,這份耐心著實厲害,司徒恆成想起她才入宮時,天真單純,並不知算計,因他寵她,也曾被韋氏打壓,她只知道與他哭訴,像個被欺負的小姑娘。後來漸漸的,她很少這樣了,性子收斂起來,變得端莊賢良,為他生兒育女,叫人挑不出錯處,所以他才晉封她為貴妃。
這些年,她也一直做得不錯,要不是許家出事兒,或許他們會一直平靜的過下去,但人心總是難以預料。
司徒恆成看著她問:“你沒有話想與朕說?”
許貴妃搖搖頭,眼淚卻忍不住落下來。
司徒恆成沒有耐心,眉頭皺了皺道:“你大哥的事,你當真是一點兒不知?當年查戶部貪墨案,朕信任他,判決後,甚至誇他公正嚴明,不偏不倚,叫案子水落石出,還升了他的官職。”他頓一頓,聲音陰測測的,“朕現在才知,朕這是,打朕自己的臉!”
許貴妃臉色突變,忙又跪下。
“你仍是無話可說?”
他此番來,像是興師問罪,許貴妃不能再裝,抽泣道:“大哥入獄,妾身如遭挖心之痛,然妾身不敢去求皇上,怕皇上為難,也怕擾亂公正!可皇上,妾身一片丹心可昭日月,那樁貪墨案,妾身一無所知,大哥也不曾提起,而且妾身也不信,大哥他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定是冤枉!”她膝行幾步,匍匐在司徒恆成腳下,“還請皇上徹查!”
殿中一片靜寂,司徒恆成並沒有立時說話。
此樁事情一出,他便猜出許侯爺的目的,藉此事在戶部剷除異己,又順便拉攏幾位官員,抱成團好對付司徒熠的勢力,聰明如許貴妃會不知?許侯爺還不是為她這個妹妹,為司徒璟這個外甥!
為最後那張龍椅。
作為父親,自然寒心,他一日日對這幾個兒子越發失望,恨不得將他們一起打發到邊疆去,永不回來,可華國怎能不需要儲君?將來他駕崩,還得有個人來守著這大好江山!
司徒恆成想到這兒,有瞬時的心灰意冷,只兒子們是他親生的,再怎麼樣,也不是一無是處,他淡淡道:“朕自然會查清楚,你好好歇著罷。”
他起身走了。
那背影透著幾分涼意,許貴妃渾身一顫,直覺大哥這回要糟了,誰也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