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都不曾奪得的鶴城,你如此神速,難怪今日早朝上,百官無不稱讚。”
說來也慚愧,因前世的關係,未卜先知,才能有這等本事,司徒修忙道:“兒臣是運氣好,紅毛軍有援兵從西方來,被逮個正著,那是瞎貓撞見死老鼠,援軍繳械,紅毛軍沒了戰意,這才開城投降。”
聽兒子謙虛,並不驕傲自大,司徒恆成頗是高興,拍拍他肩膀道:“實戰經驗你是還淺著,多與你岳父學學!”
司徒修成連聲稱是。
後面還站著幾位王爺,司徒裕道:“七弟此番真是辛苦了,星夜回城,倒是比大軍快了一整天,可是惦念弟妹?”他知曉那二人的黏糊,語氣有些揶揄,“說來,打那麼快,定是還有弟妹的功勞的。”
司徒熠也打趣:“娘子常去看七弟妹的,好著呢,你倒是擔憂什麼?”
司徒修也不否認,笑一笑道:“熙兒還小,娘子又是雙身子,怕她擔心我安危。”說著瞧一眼司徒璟,“五哥,多日不見了。”
他去鶴城時,司徒璟還不曾回來,再相見,心頭滋味複雜。
司徒璟道:“晚上請你喝酒。”
多餘的話並沒有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因爭下軍功,午時司徒恆成在宮中設宴款待司徒修,韋氏與一眾王爺相陪,並兩位公主也來恭賀,眼見這位楚王搶盡風頭,常寧公主想起自家大哥司徒淵,不免黯然,私底下與韋氏說話,問起司徒淵為何還不曾回來。
說是說治水,卻也去了幾個月,連春節都不曾見人影。
韋氏知道司徒淵期間寫過信與司徒恆成,倒並不擔憂,微微笑著道:“他難得願意去做這些事,自然是要做成才回來的。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如今這短短時間算什麼?”
只要立下功勞,他漸漸又能重得人心,韋氏對此很有期待。
常寧公主皺眉道:“難道在外十年八年呢?小心被人搶了先機!”她生性衝動,沒有多少耐心,“娘今兒可瞧見父皇了?對七皇兄很是看重,見他打了勝仗,還予他調兵遣將的權利呢,外面臣子又正在鬧著要立太子,難道這不是預兆?”
韋氏怔了怔,思忖片刻道:“不會的,你莫胡思亂想。”
那七年,司徒恆成一直都未曾立太子,如今司徒淵昭雪,他又豈會那麼幹脆?韋氏不相信司徒恆成會那麼快做決定,他這樣對得起大兒子嗎?
見母親不信,常寧公主也不好再說,氣咻咻的走了。
司徒恆成與兒子們喝過慶功宴,單獨留下司徒修在書房,問了些在鶴城的詳細情況,他說起柳安才。原來這段時間錦衣衛已經暗地裡粗略查過,柳安才委實罪行累累,光是利用職權把軍隊棉衣交予安慶侯,拿將士們的命去賺那齷蹉錢,就是一樁掉腦袋的事情。
只司徒修不明白,他為何要與自己說?
上輩子並不曾有,柳安才雖然犯了事兒,卻是刑部尚書吳大人接手的。
他皺眉道:“沒料到柳大人竟是這等狼心狗肺之徒,真是白白浪費了一腔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