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央確實沒做什麼,就只是抱著她睡了整晚,總之此後活得像是整個房子只有一間臥室。
一週後的某一天,陸央在親戚的婚禮上喝了些酒,十點多搖搖晃晃地回到住處,進門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司秦聽到動靜從臥室走出來,無語地把他拖到沙發上放好,打算去廚房給他倒杯熱水,剛要起身就被他拉到胸前抱著,她只能以一個彆扭的姿勢半跪在沙發邊沿,趴在他胸口。
陸央其實沒有很醉,也不至於醉倒,他剛進門就動靜很大地躺下只是為了把司秦給引出來,照顧他。
「秦秦。」
司秦感到耳邊的胸腔在微微震動,她低低地「嗯」了一聲。
「今天的婚禮挺好看的。」
「嗯。」
「新郎看到新娘朝他走過去的時候居然真的哭了。」
司秦挪了挪臉,調整了一下趴的位置。
「新娘是我一個表妹,我以前可不待見她了,覺得她特別不順眼,沒想到穿上婚紗倒還行。」
陸央一隻手輕輕撫著司秦的背,頓了很久,聲音帶上一些憧憬:「我們司秦穿上婚紗肯定特別漂亮。」
司秦眨著大眼睛偏頭看著茶几,心裡似乎有未明的情緒。
陸央又有些不服氣,哼哼道:「我們的婚禮肯定比他們的好一百倍。」他笑了兩聲,補充說,「畢竟不僅新娘美得讓人自慚形穢,新郎還帥得人神共憤。」
司秦被他的語氣逗笑,還沒等笑完就察覺自己的腰上一涼,有一隻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滑了進來。
她迅速去捉那隻不安分的手,卻被陸央直接調轉了個方向壓在了沙發上。
她瞪著上方那張臉,有些有氣無力。
「秦秦,」陸央湊近,酒氣撲面而來,他在她耳邊低語,「你難道不想要我嗎?」
後來的陸央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了,彼時她大概也有些為他那頗為委屈和不安的語氣而心軟,半推半就間兩人就走完了最後一步,從沙發到臥室。
陸央顯然不是第一次,他技巧還行,起碼司秦沒有很難受,甚至到後半段很是享受。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陸央還從身後死死扣著她,扣得她在夢裡都覺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睜開眼後掰了好半天,把他掰醒了才把自己解救出來。陸央醒了就又貼過來還要鬧,司秦惡狠狠瞪他他才乖乖躺回去。
開了葷就沒那麼容易重新回到僅僅接吻擁抱的狀態。陸央重欲,司秦不僅晚上被他纏得不行,而且白天稍不留神就會被他盯住索取。
司秦真的從沒覺得這麼累過,她承認過程中偶爾會獲得快樂,卻在開始和結束後都湧上一陣陣難以言說的疲憊感。她也不明白怎麼了,明明兩人交往有兩年了,陸央是她正正經經的男朋友,而且又高又帥還千依百順,為什麼自己好似沒法在與他做那事時全心投入,只覺得睡眠不足。
這麼過了一段時間,司秦在某天晚上洗澡出來又被攔腰抱起時,終於開口了。
「陸央你等等——」司秦躺在床上支起身,一手抵著陸央的胸口,「我們談談。」
陸央撐在她身側看她,歪頭有些不解:「怎麼了?」
「如果我說我今天只想好好睡個覺,你能答應嗎?」司秦準備先隱晦暗示一下,如果陸央聽懂了,可以減少一些次數和強度,那她就可以退而求其次。
陸央笑著:「秦秦,睡前運動有助睡眠啊。」
司秦心想才不是這樣。
她還沒來得及再開口,陸央就附身吻了過來,司秦連忙側頭,就著空隙說:「你先停!」
可陸央就像沒聽到,手從司秦的衣擺滑進去,託著她的腰就要把她的衣服往上推。
司秦真的感到無力了,她這是在幹嘛?受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