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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嶺給她繫好了紅繩,她想縮回手,衛嶺卻反手一握,把她的手扣在掌心,十指交叉緊緊握住,動作十分自然。
溫許:“……”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有些恍惚,不敢看衛嶺,他那炙熱眼神讓人想遠遠的逃離,深怕下一刻就墜入。
不知怎麼回事,突然覺得他好溫柔。
接下來就是衛嶺領著她下山,兩人從南山寺另一邊下山,喝過南山的泉水,廟會行程結束,沿著山路下山。
就快到山腳時,石階的路忽然堵著了,後面的人沒法透過,許多人從別的小道抄過去。
“這誰家小孩啊?”
“你家大人哪去了?”
“這父母也太心大了,也不怕孩子被人販子偷去……”
孩子只是嗚嗚的哭得很大聲。
溫許心道這人山人海的帶小孩來逛,定是沒看好,這父母也太缺心眼了。
現在堵著也沒法,上前看了一眼,不由睜大了眼睛,那個哭得臉上全是鼻涕眼淚的小孩有些眼熟,越看越眼熟。
溫許不確定的叫道:“溫意?!”
溫意抬起頭來,看是溫許,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溫許撲過來,抱住她的腰就哇哇大哭,把鼻涕眼淚全蹭到她衣服上。
旁的人看小孩找到了家人,指著溫許衛嶺兩人說道:“真是缺心眼,自家小孩都看不好,現在的人啊只顧著自己……”
溫許:“……”
衛嶺暗自不爽,又是這個煩人的小孩,上次見到也是這樣對溫許摟摟抱抱的,真討厭,要不是她弟弟,他早就揪著他甩到一邊去了。
溫許拍怕溫意的後背,“別哭了,咱們先下去,別在這擋著別人不好走路。”
他們下了山後,溫許買了個糖人給溫意吃,看衛嶺不滿的盯著她,覺得有些好笑,又買了一個給衛嶺,自己也拿了一個。
溫許問道:“你娘呢?”
她沒說娘呢,顯然是對張氏很是生疏,衛嶺覺得有些奇怪。
溫意一聽又要哭,抽抽捏捏的說:“不知道。”
“你怎麼到這來了?”
“我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溫意整天待在家裡,張氏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幹嘛,他無聊得很,聽說有廟會就跟著大人們一起來了,人太多,走丟了。
溫許甚是無語,這也太頑皮了吧,溫家雖然也在江州,但是不在城區,離這裡有三十多里路,他一個小孩居然一個人偷偷跑這麼遠,想當初她與鄰居小妹第一次來城區賣花時,走路都快走到腿斷。
“你剛剛哭什麼?”
溫意頓了頓,說:“我迷路了。”
“好吧,先不說這些,咱們今天好好玩玩,待會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我不想回家。”
“為什麼?”
溫意拉住溫許的手,“我想跟你一起,你不說回來看我嗎,一次都沒來過,我好想你。”
溫許:“……”
溫意怎麼說都不肯不回去,溫許沒辦法,只得暫時讓他待在這裡,好歹今天也是過節,就讓他好好玩一下,明天再送他回去。
衛嶺皺起了眉,不知為何,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孩就喜歡不起來,現在看他更煩了,溫意溫意,果然是瘟疫,本來好好的二人世界,全被這個小孩破壞了,一路上,這個溫意纏著溫許問東問西,溫許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小屁孩身上去了,又是給他買吃的,又是給他買玩具,衛嶺只覺得自己完全被晾在一邊了。
到了晚上,江州的燈火通明,大街小巷掛滿了燈籠。
溫意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面具,他也要,溫許給他買了一個,衛嶺悶悶的說:“怎麼不給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