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迅速把守衛的人一個個悄然放倒了。
兩人偷偷溜進了衛嶺的房間,此時衛嶺正躺在床上渾身顫抖,他身體忽冷忽熱,受著折磨,全身都是汗水,正處於奔潰的邊緣,極力忍耐著痛苦,像一隻受傷的幼獸,蜷縮著身子,哀鳴著。
溫許看他瘦弱的身影,定是受了很大的苦楚,心裡一酸,眼角又紅了起來。
衛嶺聽到有人接近,咬著牙不耐煩道:“我不是叫你出去嗎?怎麼又回來了?”
衛嶺以為是一言又回來了,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溫許靠近他,蹲在床邊,輕聲道:“衛嶺,是我……”
衛嶺忽然頓住了,身子僵硬起來,不敢相信他聽到的這個聲音,這個聲音似乎一直都在他身邊,在他夢裡,是幻覺!一定是幻覺!這些天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個聲音的主人。
“衛嶺,我來了。”
衛嶺轉過身,只見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少年正眼含熱淚的凝望著他,這人他不認識,但那雙眼睛特別熟悉。
溫許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衛嶺一下子分不清自己身處現實還是在做夢,迷茫的坐起身來,仔細的看著眼前的人,這人分明就是溫許的聲音,難道是易容的,他顫聲道:“娘子?”
“是我,我回來了。”溫許微笑著看著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衛嶺瘦了許多,面容很是憔悴,一張臉又像以前病懨懨時候那樣呈現出病態的白。
“娘子……”衛嶺一下子擁住了眼前的人,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過了片刻才放開,衛嶺撫摸著溫許的臉,看出溫許是畫了特殊的妝容,親吻她的唇。
寒聲在一邊忍無可忍,那畫面太可怕了,此時溫許一身男裝,又畫了個男人裝,看起來與男子無異,兩人吻在一起,就像兩個男子在接吻,他腦袋裡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想起一張討厭的臉來,害他雞皮疙瘩掉了一點,假裝咳了一聲,道:“咳咳……你們倆夠了!”
衛嶺這才注意到房間還有一個人,稍稍放開溫許,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我要再不來,你就等死吧。”寒聲沒好氣道:“病成這鬼樣子怎麼也給我傳個信,活得不耐煩了?”
溫許衛嶺:“……”
溫許紅著臉,衛嶺的身體拖不得,還是看病要緊,連忙放開他,讓寒聲給他看看。
寒聲給衛嶺把脈過後,沉默了片刻,表情嚴肅的說:“玉澤仙珠還在嗎?”
衛嶺從懷裡拿出來給他,寒聲接過,把珠子到了出來,珠子發出絢爛的光芒,耀眼至極,裡面有絲絲血跡在珠子裡流轉。
寒聲道:“我說以前怎麼沒有察覺,原來你中了【南疆幽夢】,這種毒無色無味,極其複雜,容易擾亂人的心智,你是不是時常做夢?”
“南疆幽夢?沒錯,我經常做夢,但是很多時候記不得夢裡發生了什麼。”衛嶺看過很多奇書,對這個也算有些許瞭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中這種毒,這種毒及其滅絕人性,長時間潛伏在人體內,讓人痴傻,難道他前世痴傻就是因為中了這個毒?以至於重生一次,雖然神智已經清醒,但身體還有這個毒。
衛嶺問道:“那跟玉澤仙珠有何聯絡?”
寒聲:“這個暫時不知道,溫許說你從前幾個月開始性情大變,我猜測可能是因為玉澤仙珠,你們看,仙珠原本毫無雜質,通體透亮的,現在裡面有絲絲血跡。”
溫許知道是因為幽夢與玉澤仙珠相剋,如果寒聲沒有把玉澤仙珠給衛嶺,幽夢會一直潛伏在他體內,他的身體會變得越來越糟,現在玉澤仙珠把幽夢毒素壓下去,他身體好了,但性情大變,精神上受到摧殘。
她不想跟他們科普,這會讓他們倆懷疑她,她只能裝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