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嶺何等機警,一個翻身撿到了珠子,用力往門外甩了出去,珠子一下子被甩出老遠滾落到了草叢裡,那兩人一愣,顧不得溫許二人,飛身去奪珠子。
衛嶺立即拉著溫許的手倉促道:“跑!”
二人向著夜色奪命狂奔,天色已經全黑了,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群山之間長風呼嘯的吹過,只有月光照著隱約能分辨不撞到樹上,樹枝草木劃傷也不管不顧,只一個勁地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遠,兩人氣喘吁吁,沒注意到地形,溫許一個不小心腳下踩空,頓時大叫一聲,身體往後一倒,衛嶺下意識的拉住了她,由於變故太突然,拉不住她,兩人來不及穩住身形,迅速往山下滾去,衛嶺把溫許的頭抱在懷裡,儘量不讓她接觸地面堅硬的石塊,兩人抱成一團一路碾過雜草碎石,衛嶺的頭撞到了一塊石頭,悶哼了一聲,就在兩人以為要葬身在此處時,被斜坡上長著藤條攔住了滾落的去勢。
一陣天旋地轉過後,溫許已經頭昏眼花,被衛嶺緊緊護著,並沒有感到太多痛覺,溫許見自己正伏在衛嶺身上,連忙從他身上翻下來,去看他的臉,雙眼緊閉,此時衛嶺已經暈過去了。
溫許輕拍衛嶺的臉,慌忙道:“喂,醒醒,衛嶺,醒醒。”無論她怎麼叫,衛嶺都沒反應,溫許感覺手上溼溼的,抬手一看,手上全是衛嶺的血,在月光下看不真切,溫許突然害怕起來,顫抖地伸手去試探他鼻息,感覺到他沉重的呼吸聲,高高懸起來的心又緩緩落下。溫許摸到衛嶺頭部受了傷,還在流血,撕了一塊衣服給他包著了,暫時只能這樣了。
患難夫妻
溫許起身看,周圍是黑暗的森林,茂林叢生,夜風呼嘯著吹過山林,陰森森的,讓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也不知身在何處,又怕後面的人追上來,衛嶺又昏迷沒法行走,他們被困在這群山之中,她突然感到很無力,真的想哭,又哭不出來。
溫許她往山下看,發現下面是一條小溪,月光下,波光粼粼,離他們不遠。
溫許抱著衛嶺的腋下往下面拖,幸好這個坡不算陡峭,要不然他們倆得摔死。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衛嶺拖到了小溪邊,耗費了太多的力氣,衛嶺雖然長得瘦,但是個子很高,體重起碼也有一百三,她又太久未進食,早已沒了力氣,在此期間,衛嶺被她搬動著,一點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此時已經月上中天,月光照在他們身上,越發冷清,衛嶺的臉色在月光下越發慘白,他身上因為摔下來時磕到了不少地方。溫許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把衛嶺安置好,又在周圍找了一些乾草,鋪在他身下。
溫許精疲力竭的喘著氣,稍微歇了一會,咬著唇跪在地上給他檢查了傷口,只有頭部那處是傷得最嚴重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在月色下觸目驚心,不算嚴重,看著卻嚇人。
等把他傷口料理完,才發覺自己全身痠痛,溫許躺在衛嶺身邊,望著天上的月亮,心中一片悲涼,她握著衛嶺的手腕,感受到他虛弱的持續跳動的脈搏,心裡稍稍靜了下來,也不敢入睡,害怕那群賊子會突然找到他們,神經時刻緊繃著。
她摸了摸衛嶺的額頭,入手滾燙,他在發高燒,整個人都在發燙,連忙又從衣服撕了一塊布料到小溪邊把布料弄溼後回來給他擦臉,反覆擦了幾遍後蓋在他額頭上,期望能夠起到一點效果,降下溫度,在這片深山老林裡,她也想不到其他方法給他降溫了。
溫許想起衛嶺身上常帶著一些藥,以防萬一,溫許從他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藉著月光看是他常吃的藥,也不管有沒有用,先給他吃吃,捏著他的下巴使他張嘴,把藥丸塞進去,但是他完全不能吞服下,卡在嘴巴里,想到用水給他服下,但是找不到接水的容器,這大晚上的她也不敢亂走,只好到溪邊用手捧了一捧水過來含在嘴裡,扶起他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