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卻要推到我們敏兒身上,真是沒有道理,敏兒無端端的為何要推劉姑娘?鳳娘,你快去告訴老爺,衙門見就衙門見,是劉姑娘將丫環都屏退了,這是司馬昭之心,便想冤枉我們敏兒!”
為此不惜讓自己的臉都花了?袁氏怎麼都想不明白,只好也請陳懷安回來。
老夫人撥出一口氣:“幸好沈公子在劉家呢,不然我們敏兒不知道要受什麼苦。”她親自向沈溶道謝,“多虧得你了,等到老爺回來,必定還要再謝謝你的。”
“老夫人不用客氣,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沈溶心神不寧,他想看一看陳瑩,然而這話並不能出口,一個外男,如何能去閨房探望?
他只得無奈的告辭。
陳敏得他相救,倒是追過去相送。
小姑娘哭得狠了,眼眶還是紅紅的,沈溶笑道:“不必送了,你想必也累了罷,回去歇著。”他頓一頓,到底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你堂姐……她怎麼樣了?”
陳敏道:“請了江大夫來,已經好一些了。”
聽起來像是無事,沈溶鬆口氣,他沿著甬道走出大門,立在屋簷下,回頭看去,只見牆頭上伸出一枝丁香來,初初綻放,寥寥數朵。
他想到在浮山,二三月,但凡要見陳瑩,便會折幾朵紫丁香插在她家後院的籬笆上,要是四五月,便會插海棠。
她總是將那些花別在腰間來見他。
而今在京都了,好像相見越來越是困難,沈溶輕嘆一口氣,若是在浮山,他能娶了她就好了。
陳懷安的轎子從遠處抬來,到的時候,沈溶剛剛離開。
老夫人見到兒子就發牢騷,袁氏也是極為擔心。
那些話在耳邊一晃而過,陳懷安甚至都沒有仔細聽,他等她們說完,便去陳敏住的院子了。
聽說父親來了,陳敏小臉一下煞白,將頭埋在被子裡與兩個丫環道:“就說我睡著了,知道嗎,就說我很累,叫不醒!”
紫鵑嘴角動了動,她可是不敢騙老爺的。
紅蕊勸道:“姑娘還是起來吧,既然是劉姑娘陷害姑娘,只需與老爺說了,老爺也不會責怪姑娘的,何必要……”
“出去,你們都出去!”陳敏小聲喝道,“我睡著了!”
兩個丫環面面相覷,只得走到門口。
紫鵑與陳懷安道:“回老爺,姑娘說她睡著了。”
陳懷安唔了一聲,示意她們退下。
聽到腳步聲,陳敏一顆心砰砰直跳,她真的是害怕父親的,怕自己瞞不過,怕父親知道真相會訓斥自己,便是將頭埋得更深。
陳懷安坐在床邊,淡淡道:“你是聽到我與你堂姐說的話了罷。”
陳敏耳朵豎直了。
“那天我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年紀小不懂事。”陳懷安發現女兒的身體微微動了動,把被子掀開來道,“劉姑娘,定是你推的。”
陳敏一下蜷縮起來,怯懦道:“爹爹……”
比起陳靜,他這小女兒實在是任性了些,陳懷安淡淡道:“你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動手,恐怕我也不能包庇你,要去衙門便只能去衙門。雖然劉姑娘送了你東西,讓你堂姐染病,但……”
“我怎麼沒有證據。”提到劉雲珍,又像在心裡燒了一把火,陳敏坐起來直視著父親,“我今日便是去試一試她的,她在撒謊,我沒有看錯,不然我,我也不推她!爹爹,她以前說過有個遠房表姐便是聞到花香就要生疙瘩的,她肯定知道……”
“所以,你就動手了?”陳懷安沉聲道,“要是有人看見,你便是落下傷人的罪名!你是無法無天了,小小年紀如此張狂,長大了,一不順心,是不是就想取人性命?”
他聲音如雷,陳敏嚇得哭起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