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回答吧。”
陳懷安道:“你是我侄女兒,若是有人動你,便是看不起我。”
也真是有些自大,陳瑩道:“那人是看不起你,他放蛇趁亂將我擄了送到豫王那裡,便是想讓別人以為你賣侄女兒求榮!”
“誰?”陳懷安挑眉。
陳瑩猶豫了下道:“是蔣震申,不過此事定然與沈公子無關。”
如此一來,事情倒是都說通了,不過還有些未解,陳懷安打量陳瑩:“那豫王在沈家……”
“他是想問,蔣震申為何要對付我。”陳瑩在這樁事情上很是為難,但陳懷安已經猜到了,淡淡道,“沈溶想娶你,蔣震申有意阻攔,不過我曾經得罪過他,許是又添了些由頭。”
陳瑩不承認也不否認。
陳懷安道:“要是你祖母再問你,你只把最早前說的告訴她,知道嗎?”
那不是要她瞞著嗎?陳瑩驚訝,他自己尋根究底,到頭來卻讓她一個小輩繼續糊弄長輩,這人真是表裡不一,兩面三刀。
難怪能做到左侍郎,父親比起他真是“差”遠了!
陳瑩嘴唇抿了抿。
陳懷安道:“你可以走了。”
陳瑩拔腳就走。
只是臨到門口,她又停住了腳步,今日兩人對峙,她敵不過敗下陣來,到底是心有不甘,怎麼也得讓他付出點代價吧?她轉過身道:“叔父,我不想要卷兒再伺候我了,她原是我奴婢,可絲毫不忠心,剛才甚至威脅我,假使我不重用她,她就要把什麼都告訴羅嬤嬤,可她根本又不知道什麼,全是胡謅的。”
陳懷安挑眉。
面對他的目光,陳瑩揚著頭一點不避。
也不知這樣的性子,呂氏是怎麼養出來的,她自己分明是又溫柔又內斂,也不像大哥……陳懷安道:“榮祥,你跟她回去,把卷兒打一頓賣了。”
聽到這話,陳瑩如了心願,昂首挺胸的踏出門口。
卷兒還在外間做夢呢,就被榮祥一下從被窩裡拖了出來,遠處,陳瑩站在那裡,冷笑著看她。
“姑娘……”卷兒以為在羅嬤嬤面前出了力,以後怎麼說都是有前途的,怎麼半夜三更,榮祥來抓她呢,她嚇得連聲喊救命。
榮祥得了令,毫無憐惜,好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她,卷兒不從,他便無情的打她,卷兒涕淚橫流,哭得呼天搶地。
這樣狼狽的樣子……
陳瑩收斂了笑,心想卷兒其實也是傻的,在這個家,袁氏又怎麼可能會是真正當家做主的呢?說到底,這家是陳懷安的,比起袁氏,他更是一頭猛虎。
她沒有再看,轉身進了屋。
這訊息傳到袁氏耳朵裡,她大為吃驚,披著衣服起來與羅嬤嬤道:“到底是怎麼了?”
“被打得血肉模糊,恐怕得半年才能好呢。”羅嬤嬤嘆口氣道,“奴婢攔不住,也不敢攔,榮祥的力氣多大,又有武功,便是我們十幾個人都不行,夫人便算了罷,卷兒這姑娘本來也不是什麼好的。”
袁氏心驚肉跳。
打狗看主人,怎麼說卷兒是她買的,可陳懷安問也不問就把卷兒弄走了!
她心裡惱恨,起身去找陳懷安。
“卷兒到底犯了什麼錯誤。”她極力忍耐,不與陳懷安吵鬧,嘴唇都由不得微微發抖,“是不是瑩瑩說了什麼?剛才老爺不是去見瑩瑩的嗎?”
這個小姑娘,真是不容小覷!
陳懷安道:“你可知道,卷兒她威脅瑩瑩?”
“什麼?”袁氏大吃一驚。
這都是她作為主母的責任,用這樣的奴婢去服侍大房的姑娘,陳懷安道:“我因此才要賣了她,不然被別人發現,只當你苛待她們,奴大欺主,都騎到主子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