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只外夷降服,姑母不捨得他在外駐守,愣是求趙軒招他回京務事……蕭隱捏捏眉心,與其同那些狡猾的文臣打交道,有時候真還不如去打仗。
怎奈何,無仗可打了!
大踏步走入廂房,他將披風解下隨手扔給李綜。
趙軒這個皇帝身子病弱,而今年過半百,越發不行了,文武百官爭權奪利,結黨營私,他得先拿吏部開刀才行,蕭隱一挽袖子道:“你仔細查一查去年主持鄉試的官員……”
屋內安靜,他聲音低卻很清晰,然只說得數句,卻聽廂房深處傳來一聲低吟,婉轉如黃鸝,蕭隱一下站了起來。
屏風之後的竹榻上,竟有個姑娘伏在那裡,她像才醒過來,睜著迷茫的眼眸,月色裙衫下,繡花鞋落在地上,露出雙玉足,小巧雪白。
自從回到京都,勾引他的女人數不勝數,可敢闖入他廂房,如此撩人的還真沒有。
蕭隱與摸上劍柄的李綜道:“你先出去。”
男人的聲音猝然響起,陳瑩嚇得渾身一顫,轉過頭,就見蕭隱立在身後,他穿著一襲深紫色的錦袍,濃重的顏色使得他眉眼間像有層陰影,山雨欲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陳瑩:你,你要做什麼?
蕭隱:你藏我屋裡,難道不是你要做什麼?
陳瑩:……
蕭隱:來吧!
陳瑩:……
☆、009
本能的,陳瑩將原本舒展的身體縮了起來,腳背發涼,才發現連鞋子都沒有穿。
剛剛在山腰遇到蛇,驚慌逃走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脖頸疼痛……醒過來,怎麼就在這裡了?她透過睫毛四處打量,處處陌生,一點不認識這個地方。
整個人都露出害怕的樣子,蕭隱走過來,俯視著她道:“你怎麼找來的?”
此處廂房乃主持所選,除了李綜知道,一個姑娘家是如何避開眾人尋到的?當真是有些本事,還很會裝模作樣。
陳瑩搖頭:“我不知,我原先在看茱萸樹,後來有蛇,我暈倒了……”
這藉口未免太過拙劣,狡詐的人他見多了,只覺陳瑩是小瞧自己,一把捏住她下頜,冷聲道:“香山的蛇偏偏到你面前嗎?你只怕是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敢在本王面前睜眼說瞎話!莫非是陳懷安教你的……讓你來服侍本王?”
聽到這話,陳瑩不敢置信。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正十分驚恐,然而眼前的男人卻一下將汙水潑在她身上,他的手指粗糙有力捏著她,疼得要死,可這種疼還是比不上所遭受的屈辱。他就算是梁國的豫王,她就算是個草民,也不至於要如此下作的去巴結吧?
眼淚忽地落下來,陳瑩氣得胸口發疼,一個字都說不出。
涼涼的眼淚滴在他手指上,蕭隱眸色一沉,她在馬車上偷看,有心勾引,在陳家卻避開他,佯裝端莊,他只當趣味,可已經到他榻上了還委委屈屈,哭哭啼啼,自以為把人耍得團團轉,誰還有興頭?他手指用力,正待發作,抬眼卻看到她緋紅的臉頰,紅的耀眼,像怒放的芍藥,穠麗不可方物。
這種哭相,倒像是男人的怒髮衝冠。
難道真不是她的意願?他從頭到腳打量她,只見姑娘的胸脯起伏的厲害,顯是氣到極致了,恨不得把裹緊的上衣都撐破開來,隱隱露出內裡的一抹粉色,繡了薔薇。
鬆開手,蕭隱挑眉道:“光會哭,不會說話嗎?”
“不是我叔父指使的!”陳瑩喘過一口氣,咬牙道,“王爺要是不相信有蛇,不若使人去問問,剛才也有姑娘瞧見的,可不是我胡謅。”她急著要走,一邊說,一邊伸開腿,露出了腳,可她絲毫沒有顧忌,也沒有尋找鞋子,徑直踩在地上。
蕭隱盯著她,見她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