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臉,暗自心想袁氏果然沒安好心,那唐老爺唯唯諾諾,唐公子看起來也不出眾,她不過是個到年紀就被扔出去的女兒罷了!
看她在生氣,駱寶櫻也又由不得跟著嘆息。
在她看來,假使那唐公子是相予她的,她也不能接受。
當然,憑著嫡長女的身份,或可好些,可只是好上那麼一些,真的有用嗎?
不得不感慨,她原先的日子真是隨心所欲,這次變成駱寶櫻,太不一樣了,她一定得好好巴結祖母,父親才行,若真到那一日,袁氏看上,她看不上,還能去求求那兩位,但也未必就成。
想到將來的事情,只覺頭上頂著一團烏雲,隨時都要下雨。
只有駱寶珠無憂無慮的,拉著她玩鞦韆。
回到房裡,駱寶樟就發脾氣,銀丹勸道:“姑娘真不想嫁,也只能去見老爺了。”
父親肯嗎?
駱寶樟沒有底氣。
父親獎懲分明,不是誰撒撒嬌就能獲得喜歡的,故而駱寶櫻從湖州來,不過一兩年的功夫,那地位就跟飛一樣的上升,全憑了她的才華,使得駱家有面子,不然便是駱寶珠,父親最近還不是逼著她唸書嗎?
她對這些一竅不通,想得會兒,翻出針線,打算給駱昀做雙羅襪。
上房裡,唐家人剛走,袁氏便由奴婢們扶著,急匆匆過來尋駱昀,老太太說話。
這事兒真是出乎她意料了!
“唐夫人不停地誇寶棠,我才知,她竟是看上寶棠了。”袁氏頭疼,可駱寶棠才十三,便是嫁人,怎麼也得等到明年吧?京都姑娘多數都是十五六歲出嫁,但早一年也不是沒有。
可問題是,當務之急是要讓駱寶樟先定親。
老太太瞪圓了眼睛:“竟有這回事,那原先……”
“原先她也沒露骨的提,再者,去年寶棠更小,或是今兒看寶樟不稱意。”袁氏拿帕子擦了擦汗,與駱昀道,“老爺,此事是我失策……”
駱昀皺起眉頭,很是不悅道:“那唐家也是蹬鼻子上眼了,咱們駱家女兒還任他們家挑不成?”
“話也不是這麼說。”看兒子生氣,老太太忙安撫道,“我看這唐老爺跟唐公子都是極老實的,除了唐夫人有些精明,這樣的人家還算放心,且寶棠行事作風很有規矩,看上也是該的,不像寶樟,你瞧瞧她,不管怎麼打扮,那身上都有些風塵氣,不容易討人喜歡。”
也委實是這個道理,弄得駱寶樟雖是長女,但要做嫡妻,就有些困難,兒子看上,多數夫人不會看上,誰家會喜歡狐狸精似的兒媳婦啊?
如今瞧吧,連唐家都不要。
袁氏真個兒頭疼。
當人嫡母便是這樣了,選得太差,婆婆相公以為她對女兒沒有關愛,可庶女要選好的又難,不然怎麼說好事多磨呢。
老太太道:“要不先別那麼快下定論,再看看,唐夫人若不是不著調的,真心喜歡寶棠,先定下也不是不行。”
袁氏吃了一驚:“母親,您不是向來很疼寶棠?”
駱寶櫻沒來之前,駱寶棠那是頭一位的,人也乖巧,經常陪著老太太,加上玉扇的關係,便更深一層,是以提到駱寶棠的終身大事,袁氏覺得可能一點不比駱寶樟輕鬆。
結果老太太竟沒有急著拒絕。
駱昀也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嘆口氣,半響極輕得說了一句。
站在外面,端著點心的玉扇沒聽見,可就算沒聽見,她也知道老太太應該說了什麼。
駱寶棠生得難看。
不像駱元珏,一大半像駱昀,是個英俊的少年,駱寶棠一大半像玉扇,塌鼻子,小眼睛,面板也算不上很白,最好的是眉毛,不需修就是彎彎的,好似遠山。可這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