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靠在男人身上,雖說是表哥,可那是遠房親戚,要被別人瞧見還能得了?
二人連忙上去將駱寶櫻擺正。
駱寶櫻這才有些清醒,其實酒也不曾喝太多,就是酒勁上來也不至於醉倒,可不知為何聽著那笛音,人沉迷在裡面不容易出來,這大概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是她沒想到自個兒會倒在衛琅身上。
真正是丟臉啊!
她紅著臉起來道:“我有些醉了。”不說醉說什麼呢?當然要把這推在酒的身上,“剛才麻煩三表哥,我這就回去喝些醒酒茶。”說完也不等衛琅反應,轉身就走了。
瞧著她急匆匆的背影,衛琅笑起來。
小姑娘因剛才的舉動害羞了,只無心之失,又有什麼?他又不會拿此取笑她,估計她又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才會跑得那麼快。
他起身,把笛子給金盞拿著道:“下山吧。”
“不等二公子了?”另一丫環銀臺詢問。
“不等了。”他緩步而出。
駱寶櫻直走到後門附近才停下來,額頭上隱隱出汗,她拿帕子擦了擦,才猛地想起羅天馳,暗道糟糕,剛才明明是要去見弟弟的,怎得因這笛聲就忘了,如今過去那麼久,他還在景山嗎?
擔心他確實有什麼事,駱寶櫻仍是等了會兒,可羅天馳沒有來。
大概是回去了?
兩個丫環一頭霧水,不知她想作甚,紫芙道:“姑娘在外,恐別的姑娘會擔心呢。”
也只能不等了,假使真有要事,他定會來駱家的,駱寶櫻這才走回寺廟內。
那幾個正在談論笛聲,見到她,駱寶珠叫道:“姐姐,你去哪裡了?”
因她確實去得久,怕別人也有疑問,她坐到駱寶珠身邊,索性與眾人道:“我第一回聽見那麼好聽的笛聲,循著聲音出去一瞧,原是三表哥在楓樹林裡吹笛子,我便叫他多吹了一曲,你們也飽了耳福吧?”
“難怪有兩首曲呢。”衛菡笑道,“不過三哥的笛藝一向精湛,只平時不太吹罷了。”
“為何啊?”駱寶樟奇怪,“那麼好聽還不吹?”
“誰知道呀,反正在江南時,聽說他愛好這些,可來京都便不見怎麼玩了,倒是喜歡看書,常是到深更半夜的。”
蔣婧英此時笑一笑道:“衛三公子不是修了《武宗實錄》嗎,那是很需要功夫的,不止得閱遍史書,便是兵書也得成竹在胸,畢竟武宗是流芳百世的明君,在位時間又長,好些事要重新梳理不是那麼容易。”
嬌弱的姑娘竟還關注這些,駱寶櫻笑道:“蔣姑娘也是胸有詩書呢。”
“尋常在家無非看書罷了。”蔣婧英幽幽一嘆。
“那等你寂寥了,請咱們過去作客,自比看書有意思。”駱寶樟衝她眨眼睛。
這幾位姑娘性子都不一樣,說起話來每個人都有特色,比起她一個人當然好了,她笑著點頭。
等過得會兒,公子們也無趣了,這便來寺廟尋各自的妹妹。
見駱寶櫻臉還有些紅,駱元昭笑道:“幸好三表哥提醒呢,看看你,再喝下去可不是要醉了?”
“難得嘛,平日裡母親哪裡準?就是喝幾口果子酒還得藏著掖著。”她挽住哥哥的胳膊,“哥哥可喝了?”
“稍許。”駱元昭並不喜飲酒,酒量也不大,故而只是一兩盞,臉頰便白裡泛紅了,像是園子裡粉色的芙蓉。
男人有這等秀麗,實屬少見,一時衛菡,衛蓮都忍不住盯著看了幾眼,不過他們衛家男兒個個生得出色,玉樹臨風,是以那兩人多少都有些抵抗力,不像蔣婧英,本來性子就內向,才瞧見,臉就熱了。
她雖不太出門,不過自駱家搬入京都,因駱昀是祖父的門生,多少家裡會提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