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哪日也這樣對你。”
衛琅淡淡道:“我又不做混賬事情。”
羅天馳氣結,討饒道:“姐姐,你快鬆手,我答應你不鬧事了行不行?我都多大了,你還揪我耳朵?”
“還不是你過分。”駱寶櫻鬆開手,“既然大姑姑答應,你快些使人去提親。是了,庫房的單子在哪裡,我瞧瞧出什麼聘禮好。”
“那還用說,自然是越貴重越好,反正都是給駱家的,叫你們孃家人都享享福。”羅天馳讓管家去拿,稍後接了單子放在桌上,“我已經選了二十來樣,你看看再添些什麼,對了,我住得地方要不要重新修葺?”
有姐姐在,就好像有一個家,什麼都能有商有量,他坐在她旁邊,時不時的詢問,駱寶櫻一邊拿筆把東西劃上,一邊回答。
衛琅瞧著這一幕,微微一笑,看來當初挑明果然是對的,畢竟她在世上還有那樣記掛的一個人。
不知不覺便過去一個多時辰,瞧著夜色已深,駱寶櫻道:“得回去了,剩餘的事兒改日再說。”
好久不曾這樣無拘無束的親近過,羅天馳不捨得:“要不你們留下住一晚罷?就說衛三哥喝醉酒好不好?你還住在你閨房。”他拉住駱寶櫻的手,“你也沒去看過吧?跟以前一模一樣,我沒有碰,卻也使人天天打掃的。”
那是她長大的地方,駱寶櫻有些心動,猶豫會兒,看向衛琅:“行嗎?”
“行,侯府那麼大,不至於沒有住得地方。”衛琅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羅天馳極是高興,命人送酒送菜來:“咱們喝幾杯!”
三人坐下談天說地直到亥時方才停下,兩個男人都有些醉酒,羅天馳先去歇息,駱寶櫻領著衛琅去她原先的閨房。
站在簷下的兩個小丫頭很是吃驚,因羅天馳對這院子最是眷戀,時不時總會來看看懷念他的姐姐,那屋裡東西也極珍惜,要是誰敢碰壞一點,只怕腦袋都保不住。可這樣的地方,他卻讓這對夫婦過來住。怎麼也弄不明白,只既是主子下得令,她們忙退下去。
這是個三進宅院,駱寶櫻的閨房在最後一進的東側間,裡面案臺桌椅全是紫檀木打造,奢華富貴,駱寶櫻輕輕一嗅,惋惜道:“原先才打好,滿屋子都是清香,而今過得幾年,已是沒有多少味道了。”
衛琅伸手輕撫案臺:“瞧著也才打了五六年。”
“是大姑姑送我的賀禮呢。”她笑道,“專門請得大師傅親手打的,你看這花紋,多精巧。”
“為你嫁人?”
她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黃玉花插,裡面竟插了六支牡丹,想到定是羅天馳吩咐,她鼻子一酸,這些年也難為他如此的孤單了,而今娶得四妹回去,總是有個伴。她心想,雖然原先也期盼他能娶個聰慧精明的閨秀,把侯府打理好,可現在想來,夫妻還是要親親愛愛,只有同心了,才能一起面對風風雨雨。
見她出神,他從身後摟住她的腰:“瞧見你這閨房,真不知你在駱家怎麼過來的。”
那樣金枝玉葉的一個人,從雲端落到地上,想必不甘的很。
“習慣就好,不然我能怎麼樣?”駱寶櫻輕哼一聲,“那時在湖州,連支好簪子都買不起,別說夏日還指望用冰呢。不過人不能太貪心,好歹我多活了一次,而今我也過上好日子了,足見我這人,到哪裡都能出人頭地。”
掩飾不了的自得,也確實,便不嫁給他,嫁給賀琛她也一樣過得精彩,他承認她的話,彎腰把她抱起:“走,去看看你睡的地方。”
十二扇雲石花鳥屏風之後,橫亙著張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垂著粉色的帳幔,用彎月金鉤掛起,被子繡著大朵的海棠,也是粉粉的,鋪在床上像開出了花樹,好似能聞到香味。
濃濃的女兒氣息撲面而來,衛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