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忙拉住她:“姑娘……”
駱寶珠驚訝:“有什麼事嗎?”
隔著紅蓋頭,聲音也好像不一樣,羅天馳目光在她身上瞄了下道:“嫁衣重嗎?”好似很多層,裹得她整個人都豐盈起來。
駱寶珠怔了怔,小聲道:“有些重呢。”
喜娘皺眉道:“侯爺!”
走路都沒個消停,這會子說什麼話?
羅天馳摸摸鼻子,嫌她煩,但還是轉過身去。駱寶珠忽然就想笑,因他被喜娘訓了好幾次,這可是很少見的,真想看看他的表情呢。
兩人走入洞房,駱寶珠在床上坐下來。她手掌伸開,並排放在膝頭,端端正正的一點不敢亂動,這是成親的重要關頭,想到母親的叮囑,她背脊挺得更直,因知道好些女眷定是在屋裡,盯著她看呢。
接過銀秤,羅天馳走到她面前,沒有任何猶豫,瞬時就把那蓋頭挑了起來。
光亮一下落入眼中,駱寶珠微微抬起頭看向他。
穿著喜袍的男人劍眉星目,仍是灑脫不羈,不拘小節,甚至沒有什麼緊張,目光籠在她臉上,像平日裡一樣自在。
駱寶珠倒是忍不住臉紅,哪裡能多看,連忙低下頭去。
看她羞答答的惹人憐愛,羅天馳挑眉一笑把銀秤交還喜娘,劉夫人笑道:“天馳你而今娶妻了,可得收斂著些,別欺負寶珠,知道嗎?”
在羅氏與劉夫人眼裡,駱寶珠的家世稍許有些低,但好在這姑娘品行不錯,羅天馳又喜歡,她們便隨他。而今既然嫁進來,自然是巴望兩人把日子過好的,劉夫人少不得要叮囑幾句。
一個柔柔的聲音道:“表姨呀,表哥那麼喜歡寶珠妹妹,怎麼可能會欺負她?寶珠瞧著也是聰明人呢,想必能把侯府管好的。”
聲音極是熟悉,駱寶珠心想,這是金惠瑞啊!
聽到金惠瑞說話,羅天馳就不耐煩:“二姑姑,您就不能讓我先把合巹酒吃了?”
劉夫人拿他沒轍,趕緊讓喜娘端來。
兩人對著喝了,金惠瑞冷眼瞧在眼裡,從駱寶珠想到駱寶櫻,自然也就想到了衛家,她著實沒料到衛恆會變成傻子,真是便宜他了,不然她非得想法子收拾他不可,而今只剩下衛琅一個人。
衛家不合,大房二房搬出去,衛老爺子致仕,衛琅也失去了衛春堂這個支柱,那是孤掌難鳴。眼下相公一路高漲,聽聞已找著當今首輔的把柄,把他弄下臺,他就能坐上首輔的高位,到時內閣俱是他的人,要把衛琅踢出局還不是手到擒來?
笑容浮在眼底,她低頭把玩手腕上戴得玉鐲。
曉得羅天馳的脾氣,劉夫人很快就領著女眷們告辭,見門關了,駱寶珠從袖中抽出帕子擦汗。
碩大的鳳冠還戴在頭上,看著都替她頭疼,羅天馳走過去一把取了扔在床上,朝兩個丫環一揮手:“你們出去。”
駱寶珠抬起頭對上他肆無忌憚的眼神,臉一下通紅,因母親最擔心的就是洞房了,生怕她不知人事,與一個嬤嬤拿圖冊教她,她看得晚上都睡不著,又有些害怕。現在羅天馳目中那股邪火,分明就是前兆。
她囁嚅道:“你叫她們出去作甚?我還要,還要洗澡呢,再說,難道不是應該侯爺出去嗎?”
剛才還坐得很直,此時已經縮起來,羅天馳道:“還不出去,是不是要本侯把你們踢出去?”
兩丫環哪裡敢留,只得朝駱寶珠行一禮轉身出了門。
眼瞅著他坐到自己旁邊,駱寶珠渾身緊張,勉強鎮定著道:“侯爺不是還要去外面應酬客人嗎?一會兒許是有人來催。”
羅天馳挑眉道:“不急。”
“哦,那侯爺坐著,我洗個臉。”駱寶珠要站起來,結果被羅天馳抓住胳膊一拉,失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