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沒那麼容易醒,哥哥再等等看吧。也許你痊癒了,二嫂也就好了。”
雖然二嫂姿色普通,但穆驍看得出來對她自家哥哥真心一片,心裡還是有幾分難過。
穆翊閉起眼睛,自責道:“都是我害了玉琳,早知道我就不應該答應她去西水河賞月,在何處賞月不好呢!”
“哥哥,怎麼能怪在你頭上?”穆驍挑眉,“既然有人想要殺你,那麼就算不去西水河,你去別處也一樣會遇刺,”說著拳頭一捏,“哥哥,你說會不會是三哥?他想把你除了,佔據儲君之位!”
“沒有證據,你千萬不要隨意猜測,”穆翊神色嚴厲,“再說我們都是兄弟,三弟他不會的。”
穆驍冷笑一聲:“他不會?他就是個偽君子,表面裝得雲淡風輕,不結交權重之人,可背地裡還不是使勁手段嗎,他不及哥哥坦蕩,我懷疑就是他。我現在就去兵馬司衙門,讓武定侯加派人手……不,我倒想起來了,那武定侯與三哥可不是好友嗎?指不定賊喊捉賊呢,我讓別人去查!”
“五弟!”穆翊喊都喊不住,微微擰了擰眉。
王通道:“殿下放心,五皇子做事有章程您不用擔心,再說也不會查出什麼。”
穆翊眉梢動了下,確實是查不出什麼了,要處理的都已處理,就是那藍羽,當時在畫舫也被一箭誅殺。
那個丫環還以為自己真的能當側室呢,簡直痴心妄想,他也不過是利用一下她,把許玉琳葬送在這西水河罷了。
穆翊讓王透過來:“扶本王出去。”
戲要做足,得讓許家知道許玉琳受傷他的悲痛,他得去守在那裡。
宮中。
皇貴妃在皇帝面前哭哭啼啼:“玉琳這麼好的孩子怎麼遭此橫禍,皇上一定要替她做主啊,還有翊兒,他是運氣好,不然……”
“你別哭了,這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難道皇上不在意嗎?”皇后勸道,“皇上已經去過一趟,也在為此操心。”
皇貴妃漸漸止住哭泣,低聲道:“妾身是希望能抓住刺客嚴懲!”
皇帝沒說話。
聽蕭時遠稟告這一夜並無收穫,而作為許玉琳的父親許勝甫更不想放棄,嚴令都督府的官兵搜捕刺客,只是到現在也沒個結果。
到底是誰要殺他的兒子呢?
皇帝面色陰鬱。
對於此事林蕙也很關心,然而並沒有傳來任何訊息,看來穆翊不曾安排刺客誣陷定王這一齣戲碼。可見也是陰險狡猾的很了,因為如果有這戲碼,反而皇帝不會相信真的出自定王之手,如今刺客沒有蹤跡,卻會在心底始終留有一絲懷疑。
為此鄭心蘭忐忑不安,早上給穆冶穿衣時擔心道:“形勢對殿下很不利呢,不知父皇……”
穆冶安慰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話是這麼說,怕就怕那些扶持端王的官員會藉此生事,到時指不定說什麼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硬是落在夫君頭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的脾氣,誰敢造謠?他們膽子沒那麼大。”就算幾年沒立太子,官員們也頂多建議下罷了,根本不敢當面觸怒父皇。因父皇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絕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主,所以即便他再想當太子,也不會出陰招,出損招。
在這條路上,他比誰都走得小心,因為不想自尋死路。
穆冶束上腰帶笑道:“你別胡思亂想了,無事的話去看看二哥二嫂,我早朝去了。”
鄭心蘭看著他的背影,輕嘆口氣。
等天光大亮時,她用過早膳就去了雍王府。
“二哥二嫂遭遇此事,我委實難過,想今日去探望下,四弟妹你與我同去吧?二嫂雖然不曾醒,但心裡知道了想必會欣慰。”
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