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甜。
這陣子,周王頻繁出入皇宮,與祁徽好似親兄弟一般,今日趁著下雪,兩個人,甚至同陸策,魏國公世子楊凌,還去了野外打獵。
祁徽的騎射功夫,此時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步,親手獵了一野兔,一隻狍子回來,但比之別人還是不如。周王是射中了一隻狼,路上遇到常炳,常炳笑道:“周王殿下真是神箭手呢,這隻狼,奴婢瞧著,像是一箭就射穿了心。”
周王淡淡一笑,並沒有接話。
比之其他人,周王似乎極為的冷淡,這叫常炳想到了以前的蔡庸,便是看不起他這個閹人,他心頭頓時有些著惱,心道上次是周王運氣好,得祁徽賞識,不然早就連同靖王府被連根拔除了,說起來,他本來也是這個目的。
都是祁徽……
他突然想到祁徽說得什麼難言之隱。
到底周王當時是出了什麼事情?
正想著,遠處有個小黃門跑了過來,渾身披著雪,走動時,那雪花索索的往下落。
“作甚,連個傘都不打?”常炳一腳踹在他腿上,“你就這樣就見皇上?也不怕把殿裡的青磚給弄髒了。”
“嗨,公公,您不知,城內出事兒了,瞧瞧這大過年的,還沒到上元節呢。”小黃門還是怕常炳的,一點不敢說腿疼,“奴婢這就去稟告皇上。”
“回來。”常炳叫住他,“吊什麼胃口,到底何事?”
小黃門支吾了會兒:“烏宿派了使者來,結果醉酒鬧事,打人不說,還點火燒房子……哎喲,燒了城南街……”
常炳臉色一變,城南可是有他的宅子啊,他叫道:“燒了哪裡了?”
“奴婢得走了,公公別問了!”小黃門一看不對,急忙忙就朝文德殿跑了。
常炳頓足:“死東西,居然燒城南。”說著,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抬起頭,遇到祁成穆的目光,似洞穿了一切,懷著鄙夷,常炳惱羞成怒,拔腳走了。
回到值房,他大聲叫來培林:“你去城南街看看,是不是我的住宅,命那些衙役趕緊撲火,搶救裡面的東西。”
培林急忙忙就走了。
延福宮裡,祁徽正跟陳韞玉炫耀他的本事:“那隻狍子本來都逃走了,不過朕打馬追上去,在山坡上給了它一箭,正中後腿……”
“可惜妾身不能去。”陳韞玉十分惋惜,“不曾看到皇上的英姿!”
“等你生下昀兒,出了月子,朕就帶你去。”
陳韞玉笑:“皇上,您還知道月子嗎?”
她是因為母親生下弟弟,在屋裡足足待了一個多月,將身上都恨不得捂臭了,她想不明白問母親,才一直記得這個事情的。
祁徽是怎麼知道的呢?
男人臉微微一熱:“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什麼不曉得?月子,是婦人產下孩子,需要休息的日子,對嗎?”
其實他是從太醫口裡知道的。
“對,皇上最厲害了!”陳韞玉吹捧他,同時拿了一雙鞋子出來,“這是妾身獎勵皇上的。”
玄色的鞋面,捲雲紋,與她當初做給自己的鞋子一模一樣,祁徽心頭一暖,接過來就穿在了腳上:“朕記得,你說過要給朕做一雙很舒服的鞋子。”
“嗯,所以這雙做了好幾個月呢。”陳韞玉低下頭看,“舒服嗎?”
他站起來走了幾步,笑容明朗:“舒服,很舒服。”
“那皇上不會扔了罷?”她眨眨眼睛。
祁徽彎下腰親親她:“就算不舒服,朕也不會再扔了。”
陳韞玉高興極了,摟住他脖子:“那就好,不然又扔了,妾身可沒空給皇上做了呢。妾身要開始做昀兒的衣衫了,給他做一套四季穿的,還有小帽子,小鞋子,小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