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傅大夫?”
“是。”陸策道,“請皇上准許他把脈罷。”
這人看著並無出奇之處,祁徽瞄了他一眼,還未開口,旁邊陳韞玉道:“聽說大夫是西域來的,比起中原的大夫,您可有什麼拿手的功夫,也是一樣望聞問切嗎?”
傅大夫瞧這皇后明眸皓齒,和善可親,頷首笑道:“小人醫術雖是秉承家學,但與中原醫術大相徑庭,故而聽聞皇上症狀,才來一試,不然大同小異,怕是並無效用的。”
“大相徑庭?”陳韞玉好奇,“到底是哪處不同呢?”
傅大夫一笑,衣袖微揚,只見那袖子微微抖動之後,竟是有兩條小蛇從裡面探了出來,噝噝吐著信子。陳韞玉嚇得一聲尖叫,旋即躲進了祁徽的懷裡。
那是醫術中的歪魔邪道了,祁徽伸手在陳韞玉後背拍了拍,眸光微動,這些年,他所看的大夫全是一個路數,確實大同小異,而今這傅大夫,劍走偏鋒,或許有用也難說。
他往懷中女人看一眼,雖然他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然而,最近卻是越來越不想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比起圓房,難道治好病不是更大的喜事咩!你們哦,哈哈哈,嗯,馬上會圓房的,表急。
陳韞玉:主動給你荷包,都不要,哼,還說不想死。
祁徽:……那你現在拿來。
陳韞玉:不給了!
祁徽:……
第20章 020
平生第一次抱女人。
陳韞玉倒有些腿軟。
她膽子不算很小,但女人好像天生的怕蛇,實在沒有想到,傅大夫居然會養蛇,這蛇能治好祁徽的病不成?難以想象!
然而傅大夫卻胸有成竹的樣子,稱會予祁徽施針,配以湯藥,每隔三日行功將血毒逼至一處,令兩條小蛇吸食,說此乃它們最喜之物。陳韞玉聽得心驚膽戰時,他又提到另一種怪蛇,生得極為巨大,專食名貴藥材,渾身寶血,再輔以此血強身,或可痊癒。
她心頭咚咚打鼓,側頭看祁徽,男人面色平靜,不知在想什麼。不過此人是陸策舉薦來的,定不會加害,想著,又有些期盼了,宮裡那麼多太醫都治不好,這般奇怪的法子,指不定可行。
祁徽果然留了他在宮中。
後來,吳太后也得知了,對這種野路子的大夫起先並不放心,但耐不住祁徽要試,想到他上回暈倒的樣子,吳太后到底心軟,最後還是同意了。
時間一晃過去,剛剛立冬,晚上飄了雪下來,將屋簷遮得一片白。
曹國公立在視窗,手裡握著剛溫好的酒,心裡很不痛快。
他的大舅子,五軍都督蔣復已經與他喝了半罈子酒了,此時嘆口氣道:“妹夫,最近形勢對你我很不利,不要怪我多嘴,太后娘娘一階女流,根本就不懂政事,卻貪圖權利緊握不放,導致大梁而今分崩離析,便是她一手造成,如若您掌權就不同了……”
“你給我閉嘴。”曹國公轉過頭道,“忤逆大罪,你也敢胡說?”
司馬昭之心,也不知道在他面前遮掩什麼,蔣復笑了笑:“如果您想一直俯首稱臣,便當我這話白說了罷。畢竟太后是您家人,再不會重用,飯還是會留一口的。不像蔡庸,整日山珍海味,前陣子又提拔了他幾個門生,甚至還想舉薦武將呢,我看我這都督的名頭,很快也要不保咯,到時候怎麼也得把兵權交出來。”
蔡庸!
曹國公差點把酒盞捏碎。
他被太后冷落之後,蔡庸趁機奪他之勢,已經有不少人倒戈。
“你光憑個嘴皮子能成什麼事?”曹國公踱回屋中央,“我就不信蔡庸沒什麼把柄!”
蔣復挑眉道:“蔡庸這老狐狸,尾巴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