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季琬自然高興。
二人用完飯,就去府裡空地上了。
等楊延陵回來,一身短打都溼透。
陳寧玉吃驚:“做什麼了?”
“切磋了一下。”楊延陵語氣淡淡。
陳寧玉立時就為章季琬擔心,楊延陵在戰場馳騁多少年了,章季琬一個毛頭小子能打得過他?她忙問:“表弟他沒怎麼罷?”
“能有什麼,不過是輕傷,幾天就好了。”楊延陵挑眉,“他想去戰場殺敵,這點都吃不住,武舉也不必去。”
可你也不要打傷人啊,陳寧玉無言,忙叫白桃給章季琬送金瘡藥。
白桃回來道:“表少爺還樂呵呵的,一點不生氣。”
看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陳寧玉鬆了口氣。
過得幾日,她去給太夫人請安,正好唐氏,楊東平夫婦都在。
陳寧玉有些奇怪,範氏不說,楊東平那是經常不露面的,問起來只說是在養傷,她試探的問:“二叔像是好一些了?”
“是啊,這次的大夫名不虛傳,相公用了他親手製的藥,已經好很多了。”範氏笑容滿面。
楊太夫人很高興:“這就好,到底也好幾年了,我真怕你一輩子都要這樣,可不是造孽?”
楊東平愧疚道:“叫娘一直擔心了,現我好了,過段時間就去謀個職。”
“跟延陵說一聲便是。”楊太夫人道,“還需你自己奔波?有這時間,再好好養養罷。”
楊東平神色古怪,猶豫會兒道:“延陵本來就忙,也不想麻煩他。”
“麻煩什麼,一家子,我同他說。”
楊東平便沒有再堅持。
楊太夫人又看唐氏一眼:“正好也說說延康的事情,總在家裡像什麼,別人都道紈絝子弟,他現就是了,越發玩的瘋了。”
“母親,我這是怕延陵不肯。”唐氏沒有敢去找楊延陵,總是拖著。
楊太夫人擺擺手,叫她不要多說。
範氏這會兒道:“母親,現天氣也涼一些了,我想請安陽伯府的女眷過來玩一玩,母親往年與安陽伯老夫人也很好的,可惜安陽伯老夫人去得早,兒媳是想著也不能就這樣斷了關係。”
楊太夫人哪裡不明白她的意思。
這安陽伯有個小孫女兒還未嫁人,在家中很得寵,人也是機靈的,範氏是在為楊延壽的終身大事考慮了。
楊太夫人想了想道:“也罷,你去送個帖子。”
範氏立時眉開眼笑。
唐氏就有些著急,那安陽伯雖不怎麼樣,可兒子厲害的很,任遼東副總兵,所立功勞不比楊延陵差,這爵位麼,早晚也是落在他頭上的,要是範氏結了這門親事,必是很得意,而楊延康將來又能娶什麼人家的女兒?
她這會兒真希望楊太夫人去同楊延陵說,給楊延康尋個好差事。
楊太夫人這會兒又道:“寧玉嫁進來也多日了,你們抽空教教她,等熟悉了,以後就交給她管罷,總是長媳。”
唐氏跟範氏的臉色同時一變。
楊太夫人不太管事,家中事宜都是她二人協同處理的,現今楊太夫人是要把權力都交給陳寧玉,她們豈會願意,自然是滿心的不肯。
陳寧玉也是不喜歡,她享受慣了,武定侯府諾大一個家交給她,這不是得忙死?她打心眼裡真不願意,便道:“祖母,我什麼都不懂呢,怎麼能管這些,就算跟母親,二嬸學了,也是幾年的事情,不如等將來再說罷。”
那二人臉色緩了緩。
楊太夫人沒有表態,只等他們走了,單獨把陳寧玉留下來說話。
“這 事兒是難為了你,不過咱們這個家都是延陵在撐著,你是她妻子,按照常理也該是你來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