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星。
人一生氣,說話就不經過大腦,他這語氣暴露了內心,以下犯上,對蕭耀出言不遜。
蕭耀目光一冷,按著劍柄走過來:“本王何處去不得?長公主乃本王姑姑,倒是你,區區濟寧侯,膽敢如此對本王說話?不要命了嗎?”
非常的不屑,傅英感覺到了這種輕視,臉色煞白。
他年少有為,要說條件,也不比蕭耀差,不過就差在一個身份上,蕭耀生而為皇族,天生尊貴,但是,這還不是他們這些臣子拱衛的?為此,他們傅家沒少灑鮮血,傅英梗著脖子道:“殿下若覺得下官冒犯,儘可去與皇上告狀,但是我今日非得見姜姑娘不可。”
踏足而上,他竟想硬闖。
抬出父皇來,是想仗著他的寵信了,蕭耀拔出長劍擋住去路:“你再敢往前一步,休怪本王無情!”
劍光一閃,如同秋水,橫在面前。
傅英往裡看去,見到姜琬正站在屋中央,淡妝麗雅,柳色襦裙籠雪體,素色長裙襯蓮足,如同黑夜的一道月光,明亮的令人仰望,然而卻不可即。
使出全力,偏偏碰觸不到。
男人目光緊盯在她身上,姜琬忍不住往窗邊躲去。
見她這種舉動,傅英更是惱火,若不是蕭耀在,真的恨不得將她強佔了,看她以後還往哪裡跑,但冷靜下來,心想蕭耀在,姜琬卻沒有躲在他身後,可見二人也沒有那麼親密,是不是蕭耀也跟自己一樣,求而不得?是了,他父母皆已不在人世,誰也管不著,但蕭耀要娶姜琬,勢必得有皇上的准許。
姜琬這種家世,哪裡配做王妃?
傅英嘴角挑了挑,柔聲道:“阿琬,你好好想想吧,到底是做侯夫人,還是做側妃。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宮裡的日子可不好過。”
使出了挑撥之計,想要離間二人,可比起傅英,姜琬顯然更願意相信蕭耀,淡淡道:“我的事情不用侯爺操心,請你走吧。”
感覺不到波瀾,傅英訝異,一時弄不清姜琬的想法,可心頭怒火卻越來越盛,他實在不明白姜琬為何不願嫁給他,他到底何處不好?想到這些天的朝思暮想,想到今日他當眾贈送玉佩,只為一表他對她的鐘情,哪怕為此可能斷送了將來的姻緣,傅英啞聲道:“阿琬,在嘉州,你我已經有肌膚之親……”
姜琬駭然,他在混說什麼,正待要呵斥,卻見蕭耀一把捏住了傅英的脖頸,暴怒道:“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我擰斷你的喉嚨!”
可傅英自幼習武,哪裡這麼容易受制於人,左手一拳往蕭耀腰間直搗過去,趁他躲閃,也拔出腰間長劍,直指向蕭耀。
劍拔弩張,仿若立刻就要有一場廝殺。
長公主匆匆趕來,在遠處喝道:“都給我住手!”
留香閣這裡很是清淨,長公主也只留了兩個丫環看守,眼見那二人遇上,其中一個丫環忙去稟告了長公主,她坐了輦車奔過來。
畢竟是長輩,兩個人都收斂了,將長劍插回劍鞘。
“是為何事?”長公主下車走到門口,面色嚴肅的呵斥道,“你們一個是皇子,一個是侯爺,難道想學街上的那些痞子打架鬥毆?”
“姑姑您說笑了。”蕭耀淡淡道,“我與華成切磋而已。”
兩個人為姜琬打架,傳出去,對誰的名聲都不好。
傅英微微一笑:“此處空闊,正巧遇到殿下,說起劍法,臨時起意比劃了下。”
真當她是傻子了,這種話誰信?要比試武功,何處不行,偏偏在這留香閣門口,偏偏閣內還有一個絕色美人?兩個人都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長公主肯定也不會拆穿,今日此事因她而起,原本想促成傅英與姜琬,小子好不容易想安定,丈夫也替之說情,她沒有考慮太多便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