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了親她的脖頸,又去親她的臉頰和唇。
&ldo;阿悅擦胭脂了麼?&rdo;他聞到她身上有淺淺的清香,像是花卉。
她正要說沒有,元茂低頭含住她的嘴,含糊不清的,&ldo;算了,是不是,朕自己來看看。&rdo;
他低頭將她的氣息全部吞入肚腹裡。
白悅悅對這事還是有那麼點兒生疏,她鼻息有些亂,雙手從他的肩上一路落到他的胸口上。
或許是一段時日沒見,他有些迫不及待,對她有股狂熱的熱氣和索求。
&ldo;這是堂上。&rdo;白悅悅感覺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了,她勉強掙脫出來,一雙手使出吃奶的勁把他推開些許,&ldo;在這你也好意思!&rdo;
堂上是主人來往招待客人的地方,在這地方肆意縱情很不像話。
&ldo;沒人知道。&rdo;
他額頭貼著她的,嗓音嘶啞。連呼吸都是滾燙的。
在宮裡的時候,忙的天昏地暗,他自己一日最多不過是睡了兩個時辰,如果趕上要緊的政事,睡上一個時辰也有。
他在那些短暫的休憩裡感受不深,但是真正看到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渴望有多深。
那話他前生是絕對說不出來的,但是此生卻舍了這張麵皮,堂而皇之的說了。
前生的他,名聲面子看得比命還重,除去廢后這件事,其他的地方幾乎都做的完美。在世人眼裡是一個完美的聖明天子。
再活一生,他反而看開了。將自己藏匿壓抑住的本性逐漸的釋放出來。
白悅悅笑出了聲,她一拳頭搗在了他的肩膀上,&ldo;大婚沒多久就要到了,還能把陛下憋壞麼?&rdo;
他唇邊牽起一抹笑,&ldo;不是那個,就是見到你,就忍不住親近你。&rdo;
這話白悅悅不信,一見面就著急這樣,說只是想要親近,騙鬼呢。
但她還是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她拉開了距離,看到元茂眼下的青黑,&ldo;陛下這段時日又沒有好好休息?這可不信。就算陛下年輕,也不是這麼一個搞法。&rdo;
&ldo;這段時日,朕每日不是睡兩個時辰便是隻睡一個時辰。&rdo;
白悅悅聽了對元茂佩服的五體投地,都這樣了,還有力氣來糾纏她。難道她該說真不愧是自小吃牛羊肉長大的。換了她,得了空只想要找個地方睡的天昏地暗,才不會和男人親熱。
&ldo;那正好,這裡有地方,陛下睡一覺。&rdo;
白悅悅扶著他躺在床上,沒被子也不要緊,元茂身上的袍服寬大,和被子也差不了多少。
他順從得躺下,看著她,&ldo;你不許走。&rdo;
白悅悅點頭,&ldo;我不走,我就在這兒。陛下在這,我去哪裡呢?&rdo;
這話說得元茂一笑,白悅悅和哄孩子睡覺似的,輕輕的在他身上拍打。
這有節律的拍弄,讓元茂逐漸眼皮沉重,最終他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他這一睡就是睡到了日落西山,等到再次睜開眼。外面的光都已經暗了下來。白悅悅坐在一旁,手裡端著一杯水慢吞吞的喝著。
&ldo;陛下醒了?&rdo;她笑。
說罷,她另外倒了一杯水給他。他正覺得喉嚨裡渴的有些厲害,將她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
&ldo;什麼時候了?&rdo;
&ldo;酉時了。&rdo;說到這裡,白悅悅話語裡就有些幸災樂禍,&ldo;宮門怕是關了。&rdo;
元茂一愣,然後笑道,&ldo;宮門關了,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