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王說起就忍不住蹙眉,他因為在漠北里丟了皇后,又違背軍令,幾場仗打下來,不但沒有弄到任何的威名不說,反而還丟了不少臉面,連自己的親信也折在裡頭了。江陽王想起那些親信不由得肉痛。
親信都是他花大力氣一手培養,全都折在了漠北,想要再弄出來一批沒那麼容易。
但是時日不等人,眼瞧著白四娘就要好了,他們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
彼此眼裡看了一眼,都生出許多殺意。
&ldo;她死了的話,估計也拖不了多久。&rdo;渤海王道。
&ldo;動手也動不了。那老婆子有句話還是說對了,天子人在長安,宮中禁軍以及掌管禁軍的將領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是天子的親信。&rdo;
&ldo;除非是打個出其不意,將天子皇子等一網打盡。要不然那群人沒了天子還能擁立皇長子。更是如了老太婆的願。&rdo;
渤海王持茶杯的手抬起來,遮住了他大半張面頰。露出的一雙眼裡全是陰狠。
&ldo;而天子人在長安,先派人過去,看天子有沒有出宮巡遊。另外白四娘那裡也不能放過。&rdo;
江陽王聽後點頭。
白悅悅在未央宮裡老老實實待著,那兒都不去。法真還有那些乳醫生怕她脾氣上來了使性子,在修養的月子裡頭亂來。輪番上場給她說在月子裡好好休養的重要性,法真甚至還拿出她曾經見過的,說個婦人月子裡下地著涼,結果人癱在床上都動彈不能。
白悅悅非常惜命,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心,這下全都打壓下來。老老實實的躺好休養。
湯藥和那些準備好的膳食,一股腦的全都落到了肚子裡。入冬十月之後,長安時不時的就下雪,凍得人手腳都伸展不開。這個時候最好貓冬。
洛陽那邊沒有最新的奏疏送過來,元茂正好騰出空閒來陪她。
元茂看著她把調理的湯藥喝下去,接過她遞來的碗。
&ldo;說起來也怪,我都沒怎麼掉頭髮。&rdo;白悅悅有些稀奇道。
她時常聽身邊生育過的貴婦抱怨,說是生育過後,頭髮容易掉,不得不戴上假髮髻。
&ldo;發為血之餘,掉發都是因為血耗損的太厲害了。&rdo;
&ldo;那些婦人,自己不懂。她們的夫君竟然也不懂,也不管不問。&rdo;
元茂說罷,仔細端詳了下她的氣色。白悅悅這段時日養的還算不錯,氣色紅潤。
長安下雪起來出行很是不便,不過貓冬也有貓冬的好處,安安靜靜的調養。比宮裡時不時被打擾的時候好。
&ldo;天底下有情有義的男子不多。&rdo;白悅悅對他這話頗為心領神會,話語信手拈來,&ldo;我面前就有一個。&rdo;
這話說的元茂當即笑了,還沒等他說話,白悅悅哎喲了一聲,&ldo;我還沒見孩子呢。&rdo;
白悅悅並不經常見孩子,開始的時候,孩子不能受涼。後面是沒怎麼想到。
&ldo;說起來,孩子該起個小名了吧?&rdo;
白悅悅問。
元茂在孩子上總顯得有幾分奇怪。若說不上心,元茂每日親自去探望,比她這個親生母親勤快多了。要說上心的話,孩子現在都睜眼到處看了,都還沒個小名。孩子她見得不多,再加上孩子這會醒著的時候不多,每次去都是吃飽了在睡,也有什麼不起小名不方便。
現在一想,白悅悅稍稍有些心虛,自己的這個媽做的好像有些太隨心所欲了些。
乾脆和元茂一塊商量孩子的乳名。
大名那東西要孩子兩三歲才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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