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剛剛說完,白悅悅頷首,&ldo;好。&rdo;
&ldo;什麼時候出發?&rdo;
這下換做元茂吃驚了,他握住她的手,壓低聲量,&ldo;你都不怕的?&rdo;
他故意嚇她,&ldo;沙場可不是大營,身臨矢石,也不是好玩的。&rdo;
白悅悅滿是無語的望著她,此刻的元茂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人,賤的慌。想什麼,支支吾吾說出口。爽快答應了,還非得嚇那麼幾下。
&ldo;陛下捨得?&rdo;
白悅悅反問。
元茂竟然無言以對。
別的還能嚇她,可是在這上,他就算是想裝,也是半點都裝不得。
&ldo;還真是捨不得。&rdo;
元茂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ldo;不知為何,我就是想你在身邊。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了。&rdo;
以前是他痛快去金戈鐵馬,將一切都拋諸腦後,現在他做不到了。
&ldo;那之前還嘴硬。&rdo;
元茂輕笑,&ldo;你要在我身邊。&rdo;
&ldo;不管什麼時候。&rdo;
這個念頭和渴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生出來的,可能在很早的時候就有了。這些年在他的心底越來越大,難以剋制了。
到了出發那日,白悅悅做男裝打扮,穿上盔甲。
她還是第一次看元茂如何作戰的。中軍大將坐鎮,指令官在兩旁隨時等候詔命。
元茂在中軍裡並不騎馬,而是搭起了一個臺子,他坐在胡床上。
白悅悅頗有些新鮮,但她也沒說完,元茂在此刻和平日裡不一樣,他所有的指令,都由指令官手裡的旗幟揮舞傳達指令。
或許是這些日子已經是疲於應對激發出骨子裡的兇性,對於魏軍格外的兇悍。元茂聽到前線的反饋,並沒有半點喜怒。他面上看不出半點情緒,在這個時候他像是一潭靜水。從他那張臉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有什麼打算。
&ldo;拖住他,&rdo;元茂道。
&ldo;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朕要看看,他這困獸猶鬥,到底能到什麼時候。&rdo;
旁邊的宗室道是。
白悅悅聽到戰鼓節奏一變,隔著老遠,其實看不到前方如何,從這裡看過去,看到陣型整齊有序。
只要陣型還在,那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那邊左翼死死咬住了單於的兵力,北狄是騎兵,十分靈活,但是魏軍的騎兵也是十分強悍。尤其重騎兵鐵浮屠,更是草原上胡兵的噩夢。
那股狠勁在雙方角力裡,一點點慢慢消失。戰鼓聲響過了幾回之後,北狄其報哪個終於扛不住魏軍的拖拽之勢,終於出現了頹勢。那點頹勢被抓住,重騎兵沖入其中,將北狄騎兵的陣型衝散。
北狄騎兵一亂,頓時如同一盤散沙,向四面八方逃散。
元茂在這個時候發出了追擊的指令。
等到好半會,高陽王派人過來,說是單於手下兵馬逃散過半,單於和左賢王還在逃亡的路上。
元茂點頭表示知道,他看向白悅悅,&ldo;累了沒有?&rdo;
白悅悅搖頭,&ldo;沒有。&rdo;
&ldo;那陪我騎馬一下。&rdo;
前方還在打掃戰場,元茂不會帶她到那個地方去。他和她一塊在後面走了下。
&ldo;這塊地方,也就漠南還勉強能用。&rdo;
元茂回頭和她道,&ldo;至於漠北,入冬苦寒,北狄時常南下劫掠,也有冬日風雪凍死大片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