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這兒待著沒其他玩的，所以才把這些拿出來解悶的。
&ldo;誰說宮裡玩的多。&rdo;元茂學著她方才手上的動作，在地上弄成了個張翅高飛的鷹隼影子。
&ldo;朕自小沒那麼多可玩的。&rdo;他道。
&ldo;太后對朕管束頗嚴，朕自小身邊也沒什麼人。除了讀書，便是習武。&rdo;
或許是好不容易搶來的兒子，太后對他管束的頗為嚴格。甚至到了嚴苛的地步。
&ldo;不是還有諸王麼?不可能一個玩伴都沒有吧。&rdo;
元茂手上的動作一頓，&ldo;他們曾經也和朕一起玩的，後來先帝駕崩，朕登基之後，說是親兄弟，但到底還是隔著一層君臣尊卑。但凡和諸王們玩的過了，太后就會訓斥，也會罰他們。漸漸的朕也不找他們了。&rdo;
他像是想起什麼，&ldo;曾經有個小黃門陪著朕一塊玩，教朕一些宮外孩子們的遊戲。&rdo;
白悅悅聽著有了點興致，她卻聽到他說，&ldo;也不知道太后怎麼知道了，說是那個小黃門教壞朕，把他杖斃了。&rdo;
白悅悅倒吸了口涼氣。
&ldo;不、不至於呀……&rdo;
她想起她當初頂撞太后，不禁覺得後怕，虧得她身上還掛著個侄女身份，要不然說不定太后也給她一個杖斃。
&ldo;後來，朕也就學乖了，知道該怎麼表現太后最喜歡，也就不去碰這些東西了。&rdo;
元茂說起這些的時候，神情冷淡，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
白悅悅搓了搓手臂，方才元茂的那句杖斃，讓她在這個天裡生生氣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看了看天上掛著的月亮，打算換個話說。
&ldo;可惜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點心，要不然這個時候一邊喝梅湯，一邊吃點小食，看看月色也不錯。&rdo;
她看著月色，&ldo;聽說這個時候，會有很多狐狸黃鼠狼跑出來，拜月亮。&rdo;
元茂被她這突然冒出的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ldo;陛下難道不知道麼?&rdo;她滿臉奇怪，&ldo;聽說遼東那一片，好多這樣的。有些開了靈智的狐狸黃鼠狼，在這個夜晚就會出來，對著月亮拜。而且有些厲害的，還會穿了人的衣裳，跑到路人面前問，它像不像人。若是路人說像，那麼它就可以完全成精變成人的樣子。要是說不，那就得打回原形，拖著尾巴繼續做畜生。&rdo;
元茂聽得頗有些認真，&ldo;朕以前看過南朝人撰寫的神仙志怪的書，說得幾乎都是人，還沒怎麼見過你說的這些。&rdo;
&ldo;這些東西，遼東那邊可多了。聽說那邊頭上飛的隨隨便便都這麼大。&rdo;她用手比劃出一個尺寸。
&ldo;陛下，這都是我聽人說的。陛下見多識廣，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真的?&rdo;
元茂跟著她的話走，&ldo;朕也不知道，但是聽鎮守過遼東的鎮將說過，遼東那個地方一年裡大半年的時日都是寒冬，飛禽猛獸要比別的地方多得多。&rdo;
&ldo;也盛產皮裘等物，宮裡很多的皮裘，是遼東送來的。&rdo;
&ldo;至於你說的那些，那朕也沒聽說過。&rdo;
白悅悅很是遺憾的嘆口氣，&ldo;聽說那邊的精怪還知道找人上身，去看病算命什麼的。說是積攢德行。&rdo;
&ldo;你怎麼知道這些的?&rdo;元茂看她。
白悅悅一攤手，&ldo;都是到處聽得啦，身邊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