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閒看過來，&ldo;呵&rdo;了一聲，&ldo;你去了，然後又跟雷安得瑟我允許你隨意出入王宮的事，接著雷安又來跟我念王宮規矩。&rdo;
季北辰：&ldo;怎麼會呢?&rdo;
&ldo;……&rdo;
季閒翻了個大白眼，&ldo;我信你?&rdo;
季北辰無辜得很。
&ldo;我確實沒有去得意的必要。就像我的蛻裂線，您對我的偏愛無法隱瞞，無需我刻意炫耀。而且，隨意出入王宮的許可權，雷安大人遲早會知道。我如果現在不去跟他報備，而是由您告知他，那他反而會認為您太偏愛我而更生氣的。&rdo;
&ldo;……&rdo;
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勁?
跟個昏君在聽愛妾如何平衡後宮似的。
季閒欲言又止，最後一擺手：&ldo;行行行，你去。但你說話溫柔點，懂嗎?&rdo;
&ldo;是。&rdo;
季北辰欠身答應，然後又問，&ldo;陛下，您對雷安大人這麼體貼，是因為他是蟲侍領主嗎?&rdo;
&ldo;這跟是不是領主沒關係。&rdo;
&ldo;那是因為什麼?因為他是雷安大人?&rdo;
&ldo;……&rdo;
這對話真的……
季閒按下自己亂竄的腦洞，說：&ldo;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或許是雛鳥效應，也或許是我太寂寞了吧。&rdo;
&ldo;寂寞?&rdo;
這個詞與雷安的名字聯在一起，讓季北辰有些不開心。
季閒看向他，笑了一下，&ldo;嗯。寂寞。就跟我欽定你為蟲侍一樣，因為我寂寞。&rdo;
&ldo;……&rdo;
季北辰銀色的眼眸閃動，眼前忽然浮現出那個午後玻璃花房裡的陽光。
[因為你是長得最像人類的蟲子。]
[如果哪天你感覺自己要蛻變了，就自覺滾出我的視線範圍。]
他想他大概明白了。
季北辰收回視線，問季閒，&ldo;陛下今天也要出去嗎?&rdo;
季閒搖頭：&ldo;該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現在要學的東西又多了不少，除了雷安之前拿來的那個板子裡的東西，還有我要他整理的律法相關……&rdo;
季閒忽然不說話了。
季北辰等了幾秒，看著被點穴了一樣的季閒，就叫了一句：&ldo;陛下?&rdo;
季閒長長地吐了口氣，他雙目放空，用一種呻|吟般的語氣說：&ldo;我以為畢業論文就是我最後的坎了，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自己給自己佈置課業。我這是圖什麼啊?&rdo;
季北辰：&ldo;……&rdo;
旁邊有蟲侍立刻小心又關心地說道：&ldo;陛下，如果您不想看就不看了吧，這些東西雷安大人最清楚了，您什麼都可以吩咐雷安大人和我們去做。&rdo;
季閒沒說話，又嘆了一口氣。
季北辰看了那蟲侍一眼，無聲扯了下嘴角‐‐真是一點都不瞭解王。
接著季北辰說：&ldo;因為您不願意成為用來保障&l;王&r;的延續的工具，也不願意漠視蟲子的性命和尊嚴。您要為蟲族帶來新的規則，重新定義&l;王&r;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