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戰慄的快意隨著詭異的酥麻在脊樑處騰起,元茂吸了幾口氣,&ldo;你先回去。&rdo;
這話他說的十分艱難。
白悅悅知道他已經被撩撥到極限了,再撩撥下去,回頭說不定受苦受累的人是她。
她軟綿綿的道了一聲是,還用著方才的措辭,&ldo;夫子,學生告退了。&rdo;
說完見到元茂那變了的臉色,她騰的一下跳起來,就往外面跑。
中常侍在外面見到皇后滿臉笑容出去,過了小會天子在內裡叫人拿冰水進去。
這東西時常備著的,只是皇后腸胃不好,多是飲用溫水。冰水雖然準備著,但不常用。
送去的時候,下面的人還一陣手慌腳亂。
中常侍見著元茂一連喝了好幾杯,在中常侍憋不住要勸阻的時候,才堪堪停住。轉而處置手裡的那些事務。
白悅悅在天淵池旁走著,想起長樂王的那些話,頗有些哭笑不得。
冒著被元茂猜疑的風險,就只是為了提醒她這麼一句。她真不知道該說他有情有義,還是個傻子。
她想了想,叫過了身後的皇后長御,讓長御帶著宮裡最新的薰香,以及幾車的布帛賜予長樂王妃。
她領他的情,也對他的謹慎有些無可奈何。
白悅悅並不在乎宗室們怎麼看她,威武王說的那些話,就算她當時知道了。也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
決定她前途的是元茂。所以她抓住元茂一個就行了,至於別人於她的前途完全沒有任何的幫助,就算有個好名聲,那也只是徒有虛名,真有什麼事,除了一兩句感嘆同情之外,實在的用處一個都沒有。
她從華林園返回長秋殿。
作為皇后還是需要處理宮務,打理事務。
元茂不置嬪妃,少了後宮一大筆的開支,也少了很多事。她在長秋殿聽著三卿還有各處女官回稟事務。打算等到在長秋殿裡睡了午覺再進去。
皇后不在,天子這裡罕見的空了下來。
這段時日,天子除了上朝,幾乎是去哪裡,就將皇后帶上。這形影不離旁人說是夫妻恩愛,但是在符桃兒看來,卻是頭痛至極。
皇后的好妒,已經在天子沒有嬪妃這件事上看出來了。和原先一樣靠著討好來獲得皇后舉薦,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太后對她已經沒有耐心了。
連她自己都著急的很。再這麼下去,她就要滿二十,過了女子一生裡最美好的年華。到時候她就只能在宮裡和那些白頭宮人一樣,渾渾噩噩的活著,然後再無聲無息的死去,最後被人用一席蓆子捲了,隨意的拉到了宮外一埋了事。
就算是女官,真正算起來,她和天家婢女又有什麼區別?
富貴險中求,從來就沒有什麼平平安安,就能天降富貴的。這個道理她還在渤海郡的時候就懂。
符桃兒捏著袖子裡的小瓷瓶,那是馮育給她的。
這東西算是她拿自己換來的,若是派不上用場,那就白費了她的犧牲。
她獨自一人前往為天子準備飲品的小室內。
她選的時候很巧,是午時的時候。這個時候人倦馬乏,肚腹饑渴,但凡有點門路的全都紛紛跑去找個地方歇息進食,留下來看著的全都是被人欺負的角色。
宮人們這裡頭的道道,她早就不知道看了多少。
她放了一塊胡餅在過道上,果然見著內裡守著的黃門聞著食物的香味出來。那兩個小黃門,看起來年歲不過十歲上下。這個年歲入宮的都是一些沒有根基沒有靠山的,也是最受欺負的。
那些小黃門拿起食物,左右張望了下,躲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她進去,動作麻利的將瓷瓶裡的東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