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官手裡沾了太多血,對美人早就沒了什麼憐香惜玉。架在架子上,先來挨個杖刑。打得慘叫連天,也不見得臉上有一絲一毫的不忍。
行刑的人手下絲毫不留情。十杖下去鮮血淋漓。等到過二十杖,要麼哭爹喊孃的說自己有罪。要麼直接暈死,或者一頭死過去了。
符桃兒被打的兩眼發黑,旁邊的王鍾兒受不了這樣的刑罰,捱到十二杖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聲息,趴在那裡,只有行刑的木杖狠狠打下來的時候,身上才會有那麼一絲半點的顫動。
符桃兒咬緊了牙關,哪怕是落到了這個境地,她還是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說出一個字。
不說出來,可能會被活活打死。但是說出來,那麼她必死無疑。
給她那東西的馮育是絕對不會來撈她的。她就算想要把馮育咬出來,馮育還有太后作為靠山,弄個不好,她反而先死無葬身之地。
整整二十杖挨完,她聽到有人說死了。
是她死了嗎?
符桃兒混沌的腦子裡迷糊想著。
她還沒死呢。
死了的宮人隨便拉出宮埋掉。她才不會也不能落到那個境地。
符桃兒嗓子眼裡冒出一聲,睜開汗涔涔的眼,見到旁邊的王鍾兒被拖走。身後是一片血跡。不知道是王鍾兒的,還是之前宮人女官留下來的。亦或是好幾個人混在一起的血。
符桃兒望著王鍾兒被拖走,自己也被人架了起來就往牢房裡一推。
太華殿裡烏雲密佈,白悅悅和元茂坐在一起。
太華殿內除了中常侍之外,幾乎全都換了新面孔。
元茂的臉上布滿了陰霾,白悅悅覷著,也不輕易開口和他說話,免得一不小心撞在了他的怒火上。
中常侍過來,元茂暼了他一眼,&ldo;問出來什麼沒有?&rdo;
&ldo;認罪的不少,現如今羽林正照著他們指認的去找。&rdo;
&ldo;查,給朕好好的查。&rdo;元茂開口道。
他看向中常侍,&ldo;朕不允許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錯漏。你明白麼?&rdo;
中常侍汗如雨下,立刻道是。
心下決心讓人把那些人給來來回回的拷打幾回。
關乎帝王膳食這些東西,不出事就罷了,一旦出事便是天大的事。不往裡頭填人命不算完。
&ldo;阿悅,有人要害朕。&rdo;
等中常侍退下後,元茂轉頭看向白悅悅。
白悅悅對他伸手張開懷抱,元茂丟開手裡的簡牘,自然而然的躺在她的懷抱裡。
他輕輕拉著她的手,&ldo;你覺得是誰幹的?&rdo;
&ldo;在查出真兇之前,我說的也不算。&rdo;她低頭,&ldo;但是能在你的膳食裡下藥,看來還不是一般的人。&rdo;
元茂頭靠在她的懷裡,抓住她的手緊了緊。白悅悅感覺到他此刻的心緒激盪,雙臂從旁繞了過來,將他抱的更緊了。
此刻的元茂像是個年幼的孩子,哪怕依然還是一派的雷令風行的鐵血手段,但在她這裡還是露出了些許他真實的心緒。
&ldo;是太后麼?&rdo;
他看向她。
此刻她只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和皇太后沒有半點關係。
白悅悅想了想,&ldo;如果是太后,應該不會做的這麼明顯。而且,下的怕也不是這種給男人助興的藥。&rdo;
她和太后關係惡劣,但也不會覺得太后會手段低劣到這個地步。就算真的要下藥,白悅悅覺得太后只會是下要人命的毒藥。
元茂躺在她的懷裡,手捏著她的手指。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