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夏小小還是一手抱著果汁,一手端著草莓派跟著兩人朝船艙的地下室走。
銀月號是專門打造出來應對各種難以解釋的靈異事件的戰艦,所以船上配給應有盡有,所謂的地下室其實是關押怪物的簡易牢籠。
牢籠用精鐵鑄成,每一根鐵條上都刻著銘文,牆壁上也畫滿了複雜的花紋,確保不會有怪物逃出去。
夏小小三人下來的時候,地下室陰冷灰暗,酒店侍者已經徹底拋棄了人類的形狀,化作怪物本體在牢獄之中蠕動。
他看上去像是肉塊和章魚的拼接物,但是又比章魚或者肉塊噁心多了。
他的腦袋濕滑黏膩而又腫脹,雙眼像是承受不住顱內高壓暴突出來,腦袋上和臉上是一個又一個血紅的膿包,下半身是濕溜溜不停飛舞的血紅色肉條。
那些肉條宛若章魚腕足一樣,帶著他滿牢房亂爬,每爬一次牢房中都流下蜿蜒血痕,看上去異常可怖。
夏小小拉開了牢房外面的凳子坐了下來,順手把果汁塞到白煊手中,自己拿著小勺子挖草莓派吃。
草莓派是肉紅色的果醬小蛋糕,和酒店侍者的腦袋有異曲同工之妙,如果換做旁人只怕早就噁心吐了,可夏小小卻吃的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對酒店侍者點評:&ldo;他幹嘛,牢房跑酷?&rdo;
&ldo;現在這些玩意還流行玩這個?&rdo;
夏小小的神評點剛剛落下,酒店侍者跑動的身體就猛的僵住了,他發出了極為恐怖的聲音,血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夏小小:&ldo;你們……你們膽敢如此對我,會遭到報應的。&rdo;
&ldo;哦。&rdo;夏小小又吃了一口草莓派,平靜的表情像是在看唱戲。
酒店侍者:&ldo;……&rdo;
被夏小小支配的恐懼又回來了,酒店侍者選擇閉嘴。
旁邊的張梓樹忍不住看了夏小小一眼又一眼,心說難怪這位夏小姐能成為白先生的女伴,果然思路清奇不同凡響。
白煊端著果汁,看向了張梓樹。
張梓樹秒懂,瞬間掐訣,牢房之中的銘文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芒,化成了無數的鎖鏈將酒店侍者捆成了粽子。
酒店侍者:這對狗男女,他好想罵髒話。
然而白煊好想察覺到了酒店侍者的想法,他淡淡地看了過來,酒店侍者瞬間被噤聲了。
酒店侍者肉感的大腦袋上居然也擠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白煊看向了夏小小:&ldo;有什麼想法,眼熟嗎?&rdo;
夏小小吃完最後一口草莓派:&ldo;你都已經猜到了,你還問我。&rdo;
她翻了個白眼:&ldo;白先生,你無聊嗎?&rdo;
白煊唇角極快地閃過一絲笑意:&ldo;好,既然如此他沒用了。&rdo;
酒店侍者:&ldo;???&rdo;
酒店侍者:……等等這是不是太快了,不是應該好好審訊一下他,從他身上壓榨出什麼秘密地冰山一角嗎?
可是根本沒有人給酒店侍者說話的機會,白煊收斂了唇角笑意,他淡漠的一抬手,牢房瞬間金光大盛,酒店侍者一句髒話都沒來得及問候,就直接化成了灰燼。
看完了極為無聊的審訊過程,夏小小打了個哈欠,起身:&ldo;累了,回去休息了,這杯果汁就送給你了,白先生,晚安。&rdo;
直到夏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白煊才輕輕道:&ldo;晚安。&rdo;
回到房間的夏小小並沒有立刻睡覺,而是喚出了隱於她體內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