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蕭冽再是青年才俊, 可鬼怪畢竟是超出他認知範圍的東西, 再加上這段時間稀奇要命的倒黴事件, 他心中有諸多的防備以至於驚慌失措也可以理解。
旁邊的夏小小見蕭冽的急的要命,便伸手輕輕搭在白煊肩膀上, 笑嘻嘻的輕聲道:&ldo;白先生要不然先讓一讓,我瞧這位蕭先生急成這樣,倒不如滿足他一番, 讓他做了該作的事如何?&rdo;
當夏小小的手搭在白煊肩膀上的那一刻, 白煊肩膀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瞬間繃緊,耳根也泛起了淡淡的熱意。
但他面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只是瞥了夏小小那隻細白纖嫩的手一眼, 沒有回答夏小小的提問。
反而他捏著那串血玉手串看向了蕭冽, 眼神淡淡語氣也淡淡,看起來並沒有半分生氣的意思,可是說出口的話卻並非如此,細品之下只令人心底犯怵。
&ldo;這是蕭家給你的驅邪血玉, 你方才就是用這個東西砸夏小姐的?&rdo;
蕭冽語氣嘲諷:&ldo;白煊, 你既然認識這個驅邪血玉, 就應該知道它是用來幹什麼的, 你若是真聰明就讓開點。&rdo;
白煊定定地看著蕭冽, 然後他突然&l;呵&r;的冷笑出聲:&ldo;不知所謂, 沒有頭腦。&rdo;
不管蕭家是如何判定夏小小有問題, 又是如何認知夏小小這種存在的, 但是讓一個普通人上來就用驅邪血玉去砸對方,這簡直是當面挑釁打臉,故意激怒厲鬼,絕沒有半分好處。
指點蕭家的人不知為何會安排蕭冽做出這樣的計劃,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要麼學藝不精愚蠢不堪,要麼就是讓蕭冽去送菜。
總之這個驅邪血玉扔過來就是用來激怒夏小小的,白煊也絕不可能對這種情況坐視不理。
不等蕭冽臉色鐵青的說出什麼反駁的話,白煊就表情淡淡的用力一捏,然後整串血玉手鍊就被他碾成了粉末,風輕輕一吹,碎末全部吹飛了。
他的指尖白皙修長,手指骨節分明,指甲透著淡淡的瑩潤的粉色,看上去像是藝術品,又或者是鋼琴師的手,半點也瞧不出竟然有這份力氣。
當他捏碎整個手串的時候,目睹這一幕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ldo;我……我擦!&rdo;
因為四人在竹林裡呆的時間有點久,而且看上去像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樣子,所以這會兒溫泉裡的眾人也都緊跟著上岸過來看情況。
擔憂夏小小和等著看白煊笑話的厲行更是早早來到了竹林,結果就看到了這麼令人震驚的一幕。
因為他是打著查探軍情的藉口拉著社恐死宅陸遠一起過來的,所以此時陸遠和厲行一樣,都看到了白煊輕描淡寫地捏碎一枚玉石串珠的畫面。
當下陸遠就偷偷嚥了口唾沫,然後悄悄地後退了半步,努力拉開和竹林中的白煊的距離。
厲行也是被嚇了一跳。
老實說之前厲行的確十分傲氣,因為他自己也頗有資本,去健身房更是家常便飯,也有一身引以為傲的肌肉,自認自己和陸遠這種白斬雞死宅天差地別。
可是此時看到白煊徒手捏碎手串的畫面,厲行心底的那股驕傲瞬間被打壓了下去,忍不住同樣的嚥了口唾沫,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可是很快厲行就反應了過來,為自己的想法和行為感到羞愧。
他們還沒有和白煊對上呢,就已經被對方嚇到了,那之後還要怎麼從白煊手裡搶人。
頓時厲行就惱羞成怒地沖陸遠道:&ldo;你退什麼啊,是男人就要大膽的往前沖,這還沒到分勝負的時候呢。&rdo;
陸遠尷尬的看了厲行一眼,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