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古得道高人,發現無法鎮壓魔頭怨氣兇氣的時候, 便會選擇犧牲自己以身撫慰, 化解魔頭難以消滅的怨氣。&rdo;
&ldo;白先生是正道魁首, 心繫蒼生,是不是也要做出這番犧牲呢?&rdo;
以身飼魔。
這話落在白煊耳中,引得白煊心神微微震動。
下一秒金光大炙,直接將夏小小振飛。
夏小小微笑著在金光中化成黑霧, 散落在房間各處, 最後她在白煊的對面凝聚出人形, 朝著白煊頑皮地道:&ldo;白先生這就生氣啦, 真是半點開不得玩笑呢。&rdo;
白煊身上的靈力也盡數收斂, 他垂眸凝視著下方的夏小小:&ldo;你初來此處, 不通人情, 我不願毀你清譽。&rdo;
夏小小臉上笑容凝固, 神色也未免微微錯愕。
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多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好幾秒。
現在她可以肯定,白道長是真的開不起玩笑了。
連她這個封印無數年剛剛踏入人間的厲鬼都知道如今世風開放,男女之間的戀愛甚至都能拍成娛樂節目,可萬萬沒想到土生土長的白煊居然如此守舊古板。
白煊伸出手,光點浮動之間,一張畫赫然躺在他手心,正是之前陸遠給夏小小的那幅畫。
原來方才在爭鬥之中,白煊竟拿走了夏小小身上的畫。
只因夏小小全部注意力都在白煊身上,所以才沒有察覺到白煊的動作。
&ldo;這幅畫……&rdo;
白煊修長的指尖輕輕自畫上的美人魚身上拂過。
畫捲上的美人魚如同活過來一般,朝著白煊妖異微笑,那深藍色天空上的漩渦也越發深邃,似乎能將人的靈魂直接吸走。
&ldo;陸遠是個天賦極高的畫師,他無意間窺探了你身上的秘密,深受震動之下畫出的畫作十分特殊,這畫已經不適合展示於人前,免得引來禍端。&rdo;
白煊語氣淡淡地說著,指尖金光縈繞,接著畫卷竟然自燃了。
夏小小有點生氣了:&ldo;白先生,那是我的畫,要不要也是我說的算吧。&rdo;
白煊凝視著夏小小,眼底似乎閃過一點笑意,隨即他就恢復了往日的冷肅:&ldo;夏小姐,這樣能將人帶往另一個世界的靈異之物,按照約定由我處置。&rdo;
夏小小狐疑地瞧著白煊,她總覺得白煊是在報復,報復她方才戲弄了對方。
&ldo;況且,你與陸遠也不相熟,這樣隨便送來的禮物,就不要亂收了,免得惹來誤會。&rdo;
夏小小這下真的生氣了,她哼了一聲,懶的再搭理白煊,扭頭朝外面走,只覺得白煊這人真是無趣又無聊。
她還穿著酒店裡的一次性拖鞋,走起路來拖拖沓沓的作響,白煊的目光便落在了夏小小的腳上,冷冷淡淡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恰巧這會兒那名容貌溫潤俊美的張家後輩走了進來,有些詫異的看了夏小小一眼,納悶道:。 &ldo;夏小姐這是怎麼了,誰得罪你了?&rdo;
夏小小也不說話,只是略略揚了揚下巴:&ldo;讓一下,我要出去。&rdo;
張家後輩納悶看著夏小小,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搞的夏小小好像更生氣的樣子,但是還是反應很快地讓出了身後的門。
夏小小踏踏地走了。
夏小小一走,白煊眼底的冷淡笑意便消失了,他抬眸看向了張家後輩,鳳眸冷若玄冰:&ldo;什麼事?&rdo;
張家後輩早已經習慣了白煊的冷漠,他客氣行禮道:&ldo;那個酒店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