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閒都愣了,一瞬間想要挪開視線,但是他的視線餘光瞥到了季北辰‐‐季北辰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呼吸平穩了,但氣勢嚇人。
&ldo;……&rdo;
季閒立馬又讓自己把視線按回到了這隻刺花螳螂身上。
他張揚地笑著,留著最後一件紗衣的時候,竟也沒有開始革化,顯然是打算完全對季閒展露他的身體‐‐這也是在看完了前面幾隻蟲子落選後,他想出的險招。
季閒:&ldo;……&rdo;
脫衣舞?
季閒沒看過,但哪個成年人又沒心嚮往之呢?
刺花螳螂扭動著身體,拉扯著紗衣一點點落下,就在他的紗衣落到腰腹位置的時候,殿堂裡忽然彌散出了一股可怕的資訊素威壓。
殿堂裡的蟲子們僵了一片,五感有一瞬的延緩,只聽得空氣裡傳來清脆的兩聲響。
鏘!
啪!
誰也沒有看清楚剛才的一切是怎樣發生的,如果把剛才那一瞬的時間拉長、慢放,細細描述出來,應該是這樣的:
季北辰終於忍無可忍,在這隻無禮的螳螂暴露醜態於蟲王眼下之前,他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佩刀沒有任何停留地朝著螳螂飛去。
但是與此同時,準確說是在季北辰拔刀的同時,季閒就抓起了一個東西朝著季北辰投擲過去。
在季北辰的刀刃扎進刺花螳螂的眉心之前,季閒扔過去的東西先一步砸在了季北辰的額角上‐‐季閒並不想砸他,但季北辰故意沒有去擋。
銳物在季北辰的額角留下了一道傷痕,琥珀色的血沿著額角淌了下來。
季北辰手裡的刀也停了下來。
啪!
那是季閒扔出去的東西砸在地板上發出的脆響。
恐怖的威壓散去,殿堂裡的一切都恢復了原貌。
啪。
刺花螳螂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面無血色。
季閒站了起來,指著季北辰罵:&ldo;你不是能忍嗎?你不是要讓我娶別人嗎?那你拔什麼刀啊!?&rdo;
季北辰默然。
&ldo;……&rdo;
馬紹爾按了下眉心,想要打手勢讓蟲侍把殿堂裡的蟲子先清理出去。
但這會蟲子們剛被威壓嚇得三魂沒了七魄,誰還注意得到他的動作?
季閒激情開麥,這會也停不下來了。
&ldo;幹嘛不說話?怎麼,還想著繼續忍?那你就站邊上去,我就選了!&rdo;
季北辰&ldo;唰&rdo;地回頭,琥珀色的血像是一行淚從他的眼角滑過。
媽的!
季閒心疼,但又很氣。
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終究還是把餘下帶刺的話吞了回去。
季閒隔空對著季北辰點了點,像是戳在了季北辰的腦門上。
&ldo;你給我撿起來,收好了,要是敢還給我,別想什麼白頭偕老了,現在你就滾吧!&rdo;
季閒說完,轉身就朝外走‐‐走之前還踢了無辜的王座一腳。
季北辰下意識想要追過去,但動腳之前記起季閒的話,連忙低頭去撿季閒剛才扔過來的東西。
接著,他的手一頓。
地上躺著一個黃金的牌子,因為剛才用力砸落的緣故,邊角已經變形了,但是依舊可以看到上面精細的刻痕。
這是王后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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