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安頓了下,說:&ldo;我馬上就去。&rdo;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幾分鐘後便出現在了季閒的寢宮裡。
季閒就坐在花園裡,嘴裡咬著蜜果硬糖,一臉心情糟糕的表情。
雷安見到季閒這個表情,原本喜悅的心情頓時涼了半截。
&ldo;陛下。&rdo;
雷安跪下行禮。
&ldo;起來。&rdo;
季閒沒跟他寒暄,問,&ldo;你把那玩意兒送我房裡幹嘛?悶了一週就給我悶出這招?鬧脾氣?&rdo;
&ldo;……&rdo;
雷安被季閒懟得一臉迷茫,&ldo;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rdo;
嘖。
季閒指著不遠處‐‐被一叢矮灌木隔開的石橋上‐‐杵在那的信蜂,以及信蜂跟前的一個臨時清空出來的魚缸。
&ldo;那不是你讓祂給我拿來的?&rdo;
雷安看了那信蜂一眼,以及祂腳邊的魚缸。
魚缸是透明的,可以清晰看到裡頭的東西‐‐一顆蟲子的腦袋。
巴哈羅。
雷安的身體驟然繃緊,雙耳嗡鳴,卡片上的那行字又浮現在了跟前。
[我送了你一份禮物。]
‐‐原來是這個意思。
&ldo;那顆腦袋是誰的?&rdo;季閒又問。
雷安收回視線,他低著頭,儘量藏著自己僵硬的臉皮。
&ldo;回陛下,是巴哈羅。&rdo;
季閒一愣,下意識又回頭看了眼那魚缸‐‐接著又飛快轉回了腦袋。
&ldo;巴哈羅?這是怎麼回事?&rdo;
雷安已然想好了說辭。
&ldo;之前我們聯絡上了班達亞齊,他幫忙找到了巴哈羅的蹤跡,只是巴哈羅負隅頑抗,最終被蟲侍當場處死。
&ldo;這顆腦袋是從西大陸那邊送過來的,我讓信蜂收起來,日後給您回命。只是可能信蜂理解錯了,直接送到了您的跟前。請陛下恕罪。&rdo;
&ldo;……&rdo;
純蟲目犯這種錯倒不意外。
季閒揉了揉額角,說:&ldo;就算跟我回命也用不著把這玩意兒提我跟前來。以後別整這齣了。&rdo;
雷安把頭彎得更低了,&ldo;是,我記住了。&rdo;
說罷,雷安對旁邊一個蟲侍揮了下手,那蟲侍便小跑著朝信蜂那邊過去,很快帶走了信蜂跟魚缸。
季閒看了眼雷安,又問:&ldo;鬧了一週的脾氣,說說吧,這一週都想了些什麼?&rdo;
雷安沉默了兩秒,答道:&ldo;我對陛下逾矩了。&rdo;
&ldo;還有呢?&rdo;
&ldo;陛下的意願不可違逆,我遵從您的一切命令。&rdo;
&ldo;……&rdo;
季閒無聲嘆了口氣。
這確實是一個很雷安的答案:蟲王至上,王權至上。
雖然這並不是季閒想要從他嘴裡聽到的,但也算是暫時解決了他們之間的&ldo;理念分歧&rdo;。
慢慢來吧。
季閒想。
&ldo;我看過了你給我拿來的那些資料,這一週也逛了下特雷比西亞,蟲索通訊確實方便,但範圍還是太侷限了。在民生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