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想要做什麼,哪怕嘴巴上不說,也會有些許風聲出來。
這兩人和太后關係親密,又互相攪和在一起,要說沒什麼用心都沒人相信。
還沒等元茂說話,白悅悅又道,&ldo;罷了,現在動手的話。還不是時候。畢竟這倆現如今就算查,恐怕也不一定能拿到什麼板上釘釘的實據。&rdo;
&ldo;恐怕正好留著抓魚。就是有風險。&rdo;
白悅悅看著他,&ldo;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喜歡用陽謀,但是其他人卻不一定會。尤其是什麼管用就用什麼,哪怕是極其下三濫的招數也無所謂。只要能達到目的,所謂的聲名根本不重要。&rdo;
&ldo;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似的,還講究個什麼光明正大,什麼下賤招數什麼管用用什麼。只要有用,他們都會用。&rdo;
元茂靜靜聽著,過了小會,他壓低聲音道,&ldo;我知道的。&rdo;
他曾經見過宮中帝王在謀劃奪權,明明已經佈局好,結果最後被對手的一杯毒酒給弄死了。原先他留下的那些佈局,隨著他的死徹底的化為烏有。
白悅悅才不和元茂一樣,她某種程度和太后也像,要是被逼急了,恐怕會一記大棒直接掄人臉上去。至於怎麼收場,等到時候再說。
&ldo;我都想好了。我們不可能在長安這麼長久的住下去。回宮又必須帶上阿驥。而太后那邊,佔著祖母的名分,想要太后完全觸碰不到,也不可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rdo;
&ldo;日日防備,也比不過心懷叵測。&rdo;
白悅悅看他,&ldo;那你不怕……&rdo;
不怕他們給他來個什麼壞招數麼。她可不信這三個裡頭有誰是君子的。說難聽點,但凡這三個有半個人是君子,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ldo;天下做什麼事都有風險。&rdo;
元茂笑道,&ldo;我身邊的人從我當政開始,就已經全數換掉了。到了今日,也已經和當年完全不同。再說,前怕狼後怕虎,做不成什麼事。&rdo;
白悅悅被他這話噎得差點翻白眼。
然而下刻又聽他道,&ldo;這個風險由我來就好。&rdo;
元茂笑了笑。
白悅悅愣了下,下刻她抬手一把勾住他的脖頸,嘴唇到了他的耳邊,&ldo;我們一家都是一起的,誰也離不開誰。你要是真的有事,你以為我和阿驥就會完全的平安無事?&rdo;
她聽到元茂的呼吸都亂了。
元茂過了好會,手掌按在她的背上,將她抱住。
&ldo;你不想做太后?你以前不是想做太后嗎?&rdo;
白悅悅面露苦惱。
&ldo;那你想看我左擁右抱麼?&rdo;
她反問。
瞬時她感覺到手臂下的軀體僵硬,元茂的好妒,就算是她也拿著很頭痛。果然好會他都不再說話,哪怕她都從他身上下來,也能看到他拉長了一整張臉。
&ldo;不想的話,那就別再說那些傻話了。有事沒事的,說那些話到底嚇誰呀。&rdo;
白悅悅把頭上的步搖摘下來,揉了揉髮根。
步搖都是純金打造,戴在頭上沉的很。扯得髮根也有些疼。
她收拾完自己,回頭一看見元茂還在那兒坐著,一張臉拉的老長直勾勾的盯著她。
白悅悅輕聲一笑,元茂聽到她那聲笑聲越發的惱了。他大步過來,一把將她狠狠摁在懷裡。那力氣是真的大,白悅悅的後背徑直撞到他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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