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蕭寶珍。
夫妻倆湊頭站在自家屋簷下,高敬手上拿著兩顆橘子,一邊說話一邊剝橘子,剝下來一瓣,就給蕭寶珍遞過去。
“寶珍姐,你剛才說的他故意激怒周蘭芳是什麼意思?”高敬問說。
蕭寶珍被橘子酸的一個激靈,直接塞進高敬嘴裡,這才拍著手說,“這事兒我也不確定,就是覺得有點蹊蹺,你想想啊,一般人怎麼會在這種日子摸新娘子?”
“萬一他就是個色鬼呢?看見漂亮的姑娘就把持不住?”高敬陪著媳婦分析上了。
周蘭芳長的不算特別漂亮,但絕對不醜,是現在大家夥兒很欣賞的那種長相,說一句漂亮不扒瞎的。
蕭寶珍:“她是新娘子啊大高,誰會在新婚這天跟新娘耍流氓,不怕被人家丈夫把屎打出來嗎?在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是個色鬼,事情已經發生了,周蘭芳說了只要道歉就可以揭過去,他不道歉,反而還把周蘭芳罵了一通,把周蘭芳氣的直接伸手打他,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這種人嗎?”
“我總覺得他奇奇怪怪的,反正不正常。”
沉吟了一會,高敬也說,“你說的這些也有道理,一會公安來了我們可以提供點線索。”
夫妻倆分析了一通,發現這個嘴賤的小夥子確實不太對勁,但一時間又想不通,他故意激怒大家夥兒,激怒新娘子,能得到啥好處?
沒好處的事情為啥要幹?
這根本說不通。
夫妻倆討論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結果,最後高敬沉著臉說,“等大方回來以後,我去找他,讓他在找幾個人一起盯著這個小夥子,不能再讓他禍禍咱們衚衕裡的人。”
蕭寶珍兩口子在這商量的時候,忽然就聽見前院傳來一聲慘叫,“啊!我受不了啊,你們夫妻倆就是想害死我!你們想打死我對不對?”
還是那個小夥子的聲音,他悽慘嚎叫。
蕭寶珍看了高敬一眼,拉著他過去前院看情況。
剛走到前院蕭寶珍就驚呆了,因為那小夥子完全是在無病呻吟,周蘭芳夫妻倆已經不打他了,兩個人站在旁邊氣得直喘粗氣呢。
偏偏這小夥子吵吵嚷嚷,撕心裂肺,叫的好像周蘭芳夫妻倆把他活剮了一樣。
他甚至還在嘴賤,躺在地上錘地面,“你這個老女人,你汙衊我,我對你根本沒意思!”
這個時候,周蘭芳已經被他氣得大喘氣了,眼神死死的盯著他,拳頭也捏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打他。
偏偏這小夥子還不覺景兒,他一個勁兒的嚷嚷著。
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嗷的叫了一聲,“我知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這個老大媽為啥這麼對我了,是你暗戀我對不對?是你看上了我這種年輕小夥子,所以才故意找我的茬。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場所有人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敢去看韓飛的臉色了。
這大喜的日子,碰見的是什麼人啊?簡直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