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職工又增加了好多,大家夥兒都等著呢,等著聽她說說於國良的訊息。
看她不說話,有人著急的扯了扯她的袖子,“蕭大夫,你倒是說說,於主任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那個,我感謝你們對我叔叔的關心,還是讓我來說吧。”於衛海故意壓低聲音說話,原本洪亮的嗓門一下子變得沙啞了好多。
“你叔叔?”
於衛海立刻自我介紹,“於國良就是我叔,親叔叔,我叫於衛海,小時候跟在我叔後面長大的。”
“你這麼一說我有印象了,小時候就住在於主任家裡,那會你才這麼點大吧?”有年紀大的女職工認出來了,“你叔咋樣了?”
“我叔他本來就有支氣管炎,又引發了哮喘,情況其實……”於衛海說著,抬手抹了抹眼睛,發出一聲長嘆,“唉!”
他不嘆氣還好,一嘆氣大家夥兒就知道情況不對了,這肯定是病重了啊。
看來廠子裡的傳言都是真的,於主任是真的不行了。
偏偏這個時候,於衛海又添了把火,滿臉沉痛的說道:“情況其實真不咋好,要在醫院住很久,到現在醫生也沒給我一句準話,我這次回來就是來給他收拾東西的。”
一群職工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趕緊安慰道:“你也別傷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於主任肯定會沒事的。”
還有人在那唉聲嘆氣,“這老於平時身體看著也不差啊,怎麼就這麼倒黴,真是的。”
“我知道你們大家夥兒的好意,但我現在誰都不想見,我叔還在市醫院等著呢,讓一讓,你們讓讓,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於衛海是個實在人,說著說著把自己都騙過去了,眼睛還有點泛紅。
他撥開人群,垂頭喪氣的朝著於主任的辦公室走去,時不時的還停下來抹一把眼睛。
一群職工從背後看見這一幕,就更加堅信了,要不是於主任真的不好,他侄子至於這麼傷心嘛。
上班鈴聲一打,驚醒了還在原地發呆的職工們,大家趕緊跑過去上班了。
但經過這麼一遭,廠子裡更是謠言滿天飛,風言風語傳的更加厲害不說,好多人都相信於國良是真的病重了。
蕭寶珍一開始沒說話,拉著高敬去醫務室報道,跟大家夥兒打了個招呼後,還得趕緊回家換一身衣服。
出了鋼廠大門,眼見的身邊沒人了,蕭寶珍這才看向高敬,“我記得咱們出來的時候於主任還是好好的呢,醫生也說了他再過半個月就能出院,怎麼你們出去嘀咕了一下,回來他就不行了?”
“以我這幾天對於於衛海的瞭解,他不是那種愛撒謊的人啊,你為啥要讓他撒謊?”
蕭寶珍想不通的是這個問題。
這不工作日的上午,大家夥兒都在廠子裡上班,鋼廠門口的這條路又種滿了綠化樹,全都長的枝繁葉茂,正在吐綠芽。
一條小路上就夫妻二人,高敬小心的拉起了愛人的手,摸著她暖呼呼的手,就覺得此生圓滿了。
聽見蕭寶珍又問了自己一句,高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