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沒有醃,今年蕭寶珍來了,提起那口酸菜就流口水,於是高敬就把自己老孃留下來的酸菜缸找出來,擦了又擦洗了又洗,今天終於晾乾了。
剛才開完全員大會回來,蕭寶珍全家就開始忙活著醃酸菜。
扒掉老葉的白菜需要用鹽殺一殺水,然後把水攥幹,再在葉片中間撒上粗鹽,最後放進酸菜缸裡,耐心等待一兩個月,就可以吃到酸溜溜脆爽的酸菜了。
高敬力氣大,他在負責把抹完粗鹽的白菜放進缸裡,蕭寶珍跟高莘就在負責往白菜上抹鹽。
一家人各有分工,忙活的熱火朝天的。
宋方遠就是這時候來的,他站在門口也不進來,探頭探腦,“小高同志?小高同志?”
家裡的兩個小高同志,同一時間抬起頭,“誰啊?”
宋方遠往前走了幾步,“我找高莘。”
“你找我?”高莘手上動作不停,拿起一把粗鹽,掰開白菜葉子往上面一撒,每個縫隙裡都撒上,一棵酸菜就算完成了一半,他隨口問道:“你找我什麼事情?”
“那個,咱們能不能出去說?”宋方遠撓了撓頭,又摸了摸鼻子,看著就是滿臉的心虛。
他在心裡想著,高莘還是個小屁孩子,充其量就是個少年,他覺得自己開口說要跟高莘合作有點丟臉,所以就想著把高莘叫出來,找個沒人地方悄悄商量。
高莘跟他又不熟悉,而且吧,他看宋方遠還有點不順眼。
上次說他是個傻子是其一,其二呢,就是高莘聽說之前宋方遠這傢伙跟自己嫂子差點定親,他劈腿了不說,還把所有的罪過都抵賴到蕭寶珍身上了。
高莘現在把蕭寶珍當自己親姐姐,比親姐還親,所以是看宋方遠越看越不順眼。
他頭都沒抬,淡聲道:“不能,你有什麼就在這說,到底什麼事情?”
宋方遠那叫一個扭扭捏捏,左右看了看,就是不說正事兒。
見院子裡沒啥人,他又說,“那能不能讓蕭寶珍去旁邊,我跟你們兄弟倆單獨說,真的是正事兒,很重要的正事兒。”
蕭寶珍一聽,白菜差點扔宋方遠臉上去,“你沒事吧,在我家你讓他們把我支開,宋方遠,你該不會真覺得咱們兩家還是親戚關係吧?”
“不是……不是那意思。”宋方遠簡直了,又心虛又著急。
高家兩兄弟也沒好氣的說,“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說,要不你就趕緊走,別說了。”
蕭寶珍全家都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宋方遠,高莘已經起身準備把他趕走了。
宋方遠沒辦法,只好妥協了,“那要不進屋說,咱們幾個進屋。”
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弄得全家人心裡都不上不下的,互相對視了一眼,蕭寶珍說,“那就進去吧。”
一家人甩了甩手上的鹽粒子,去洗了手,率先進屋,宋方遠也跟在後面進了屋。
到了屋子裡,沒人說話,宋方遠彷彿是來做賊的,左看右看。
其實他心裡知道高家兄弟倆不待見自己,就因為退親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