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最後把目光投向了宋大媽。
宋大媽這兩天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眼睛都哭腫了,她唉聲嘆氣,“我沒招!我沒招啊,我不知道兩個人怎麼就鬧成這樣了!方遠說要跟蕭盼兒離婚,你們幫我勸勸行嗎?”
“你自己的兒子自己都管不住,我們幫你勸?!”許大媽差點氣個倒仰。
蕭盼兒離開大雜院的第三天,正好是個週日,蕭寶珍帶上孩子一起回了一趟孃家。
過去孃家,李秀琴抱著孩子不撒手,抱著出去到處晃悠,看見村裡人就得意驕傲,“看見沒,這是我孫女,我家寶珍的閨女。”
蕭寶珍跟在後面哭笑不得,陪著老孃轉悠一圈後,正好路過蕭二嬸家,他們家大白天的大門緊閉,裡面啥動靜都沒有。
蕭寶珍猶豫了一下,“娘,這段時間你看見蕭盼兒了嗎?”
她猜想蕭盼兒應該是回了孃家,除了孃家她沒別的地方能去。
“看見了。”李秀琴說起這個,眼神複雜的看向蕭老二家的院子,低聲說,“蕭盼兒前兩天也回孃家了,回來的時候我正好碰見,眼睛紅紅的,還抽抽噎噎,估計是跟宋方遠吵了架跑回來的。”
“那她說啥沒有?”蕭寶珍問。
李秀琴:“她倒是沒跟我搭話,直接進了家門,咱們兩家離得近,我聽見他們家說話了。”
“蕭盼兒一進門,你二嬸那叫一個熱情,一口一個好閨女,問蕭盼兒是不是又送好東西回來了,蕭盼兒說不是,想回家住兩天。”李秀琴冷笑一聲,“你是沒看見當時你二嬸那個臉色,變臉都沒這麼快的,一聽說蕭盼兒要回家住,臉就拉下來了,沒等蕭盼兒坐下來就勸蕭盼兒回家,蕭盼兒沒同意,進屋找了個地方躺下,之後這兩天就躺在屋子裡睡覺,不吃不喝的,前天半夜我還聽見蕭盼兒躲在屋子裡哭,哭得挺慘的。”
“正好你回來,我還想問你,盼兒到底咋了,是不是跟婆家吵架了,咋整天哭呢?”
蕭寶珍想了想,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老孃,從蕭盼兒那天晚上遭遇流氓被耍流氓,一直到衚衕裡流傳起來蕭盼兒偷人的訊息,再到蕭盼兒跟婆家大吵一架哭著跑出來,全都給李秀琴說了一通。
李秀琴聽完吃了一驚,“你說別人偷漢子我都相信,蕭盼兒偷漢子,不可能吧!”
“好多姑娘家結婚以後是摳婆家的東西貼補孃家,蕭盼兒不一樣,之前每次回來都跟土匪掃蕩一樣,看見啥都要啥,有一次我看見她拿兩塊胰子,換走了你二嬸一麻袋的野板栗,真狠啊,你二嬸換完唸叨了一個月,但是沒辦法,她家找不到票,買不到這玩意。”
“蕭盼兒那麼親婆家,怎麼可能偷漢子?”
蕭寶珍說,“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宋方遠好像相信了。”
“呵呵,這個宋方遠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李秀琴說這話多少夾雜了私人恩怨,呸的一聲,“他自己心裡清楚這事兒,估計是看蕭盼兒不順眼,故意給她下馬威呢,倆人都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