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把生鏽的剪刀,在燈光下閃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用力啊,孩子頭快出來了。”王阿婆的聲音低沉沙啞,在這狹小的產房裡迴盪,彷彿有一種魔力,讓翠兒更加恐懼。翠兒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場噩夢,周圍的一切都那麼恐怖。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可身體卻越來越虛弱。突然,翠兒感覺下身一陣劇痛,那疼痛如同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她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柱子在外面聽到這聲慘叫,不顧一切地衝進了產房。只見王阿婆手裡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嬰兒的身體有些奇怪,面板呈現出一種青紫色,就像被什麼毒物侵蝕過一般。而且嬰兒沒有哭聲,小小的身體軟綿綿的,看起來毫無生機。
“這……這孩子怎麼了?”柱子驚恐地問道,他的聲音都變了調。王阿婆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用一塊布把嬰兒包了起來。那塊布上有著一些奇怪的圖案,看起來像是某種古老的符咒。“阿婆,翠兒她怎麼樣了?”柱子又看向昏迷的翠兒,他的眼中滿是擔憂和恐懼。王阿婆緩緩地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她沒事,只是累了,睡一覺就好。”說完,王阿婆抱著嬰兒就往外走。她的身影在柱子的眼中逐漸模糊,柱子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恐怖的夢境之中。
柱子看著王阿婆離去的背影,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急忙跑到翠兒身邊,發現翠兒臉色慘白,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他拼命地呼喊著翠兒的名字,可翠兒卻毫無反應。他握住翠兒的手,那手冰涼得像冰塊。這時,柱子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第二天,村子裡傳開了一個訊息,柱子家的孩子生下來就死了,翠兒也一直昏迷不醒。這個訊息像一陣風,迅速傳遍了整個李家村。村民們在田間地頭、村口巷尾私下裡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恐懼和疑惑。
在村口的老槐樹下,幾個婦女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你們聽說了嗎?柱子家的事可真邪門啊。”一個臉上有顆痣的婦女說道。“是啊,聽說那孩子生下來就不對勁,翠兒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另一個婦女附和道。“你們說,會不會是王阿婆的問題?最近她接生的孩子不是夭折就是產婦出事,太奇怪了。”一個年輕些的婦女皺著眉頭說道。
村子裡的孩子們也感受到了這種緊張的氣氛,他們不再像往常一樣在村子裡嬉笑玩耍,而是緊緊地跟在大人身邊。那些平時調皮搗蛋的孩子,此刻也變得乖巧安靜,眼中透著一絲恐懼。
而在村子的另一邊,幾個老人坐在自家門口,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談論著這件事。“這事兒不簡單啊,王阿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說道。“會不會是衝撞了什麼邪物?咱們這村子雖然偏僻,但以前也沒出過這種事啊。”另一位老人憂心忡忡地說。
此時,柱子守在翠兒的床邊,一夜未眠。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面容憔悴不堪。他看著昏迷中的翠兒,心中充滿了自責和痛苦。他不停地祈禱著翠兒能夠醒來,可翠兒依舊毫無動靜。
而王阿婆自從那晚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茅屋裡,再也沒有出來過。她的茅屋周圍彷彿被一層神秘的氣息籠罩著,讓人不敢靠近。茅屋的窗戶上糊著的紙已經破了好幾個洞,風從洞裡吹進去,發出嗚嗚的聲音,如同鬼哭一般。
有幾個大膽的村民在白天偷偷來到王阿婆的茅屋前,想看看究竟。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茅屋,心跳得厲害,彷彿在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他們透過窗戶的縫隙往裡面看去,只見王阿婆坐在屋子中間,懷裡抱著那個死去的嬰兒,嘴裡唸唸有詞。她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她的周圍擺滿了各種奇怪的草藥和符咒,那些草藥有的已經乾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