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她每日精心呵護,花瓣新鮮,朵朵綻放自如。
耿思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解釋了句:“這花挺好養的。”
他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耿思硯這兒是第一次有異性光臨,還是一尊大佛。
小小的屋子裡安靜了一陣。
耿思硯一時不知如何與他攀談,雖然今日兩人一起去見了家長,演了一場夫妻的戲碼。
她一度陷入迷茫,不清楚現在兩人是什麼關係,是朋友?是合作伙伴?或者只是單純的上下屬?
無論如何,她都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忘本。
想了想,她開口:“顧總,我們的事,要不要先去提起訴訟。”
顧硯知本來坐得自在,聞言,抬了抬眉。
默不作聲地聽她繼續說:“法院應該還要走一陣子的流程,具體的情況,也會幫我們調查清楚,你說是不是?”
他清了清嗓子:“嗯。”
“那,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去一趟法院?”
“這事下次再說。”他看了眼手錶,站了起來:“我待會有個局先走了。”
“誒?”
他像是很趕時間,大長腿疾步走至門口。
耿思硯微感惋惜,只好替他開啟門:“顧總,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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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社畜忙碌的開始,一個早上開會做報告想廣告方案等,忙得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中午得以休息片刻,耿思硯和孫影約好到樓下喝咖啡。
坐下沒一會,耿思硯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孫影關心道:“感冒了?”
“昨晚睡覺忘了關窗戶,著涼了。”她抽了張紙巾,醒了把鼻涕。
“生病在你這兒都是家常便飯了,就賴你不好好吃飯,營養不均衡才導致的身體抵抗力差,偏偏你又是個工作狂,除了週末,平時都在熬夜,不生病才怪呢。”
“行行行,你比我媽還囉嗦。”耿思硯擺了擺手。
孫影嗤之以鼻,但凡是個有良心的人,都比她那個媽知道關心自己女兒。
咖啡上了,孫影嚐了口,想起一件事,又問:“對了,最近忙還沒來得及問你,你那事處理得怎樣了?”
耿思硯看著孫影,在想要不要跟她提自己被結婚的物件就是顧硯知這件事,她能想象孫影知道後的反應,估計比當時的她更要吃驚,然後拉著她問這問那。
她因為感冒頭昏腦漲的,沒什麼精力去解釋太多,所以還是下次吧。
“不太順利,可能要走訴訟程式。”
“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暫時不用出國了?”作為朋友,孫影的私心是不希望耿思硯離開上海,去一個無親無友的陌生國度獨自生活的。
耿思硯垂了垂,眼底憂思滿滿:“我是希望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再出國,免得出去了還得兩頭跑,可我擔心我撐不到那個時候。”
“我覺得你不用提前焦慮,你看你在上海待了兩年了,目前他們還沒找過來說明這裡是安全的,不是嗎?”
“但願吧。”她嘆了聲,聲音很低,沒什麼底氣。
原生家庭是罩住她整個青春期的一大片陰影。
她曾拼命地跑,那個巨大魔爪就在陰影中追著她抓住她的後頸,勒得她喘不上氣。
即使如此,她也並沒有放棄自己所能抓住的每一處光亮。
喝了咖啡,兩人從咖啡廳出來。
“看,那是不是顧總和陸總?”孫影注意到不遠處路邊站著的兩個優質男人:“果然還是帥哥令人賞心悅目啊。”
耿思硯也看了過去,兩個男人站在寫字樓前寬闊的街道上,身材高大,氣質不凡,他們手裡夾著煙,吐出的是煙霧,